月掛在深夜,煙雲纏繞著,密布在整個霍格沃茨城堡上方。
佐拉拖著沉重的身子從醫療翼出來,今晚秘密小組有決鬥考核,她必須參加,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但完全可以撐過考核,她先回寢室換身衣服,喝了瓶緩和劑後就直奔秘密小組。
穿著黑色長袍的盧修斯站在人群前麵,舉止間都是高貴和淡漠,純血家族都已經知道了盧修斯會在畢業後成為馬爾福家主,更會加入食死徒,大力扶持伏地魔,所以在這裏每個人都對他愈發尊重和敬畏。
盧修斯眼神淡漠地掃過下麵的每一個人,然後才開口宣布著決鬥開始。
火花和咒語不斷交織回蕩在這間房屋裏。
終於輪到佐拉,她抬步走上前,對手是同年級的一個男生,滿臉的勢在必得。
佐拉對他略有耳目,聽說他們家族世代都擅長黑魔法,她已經料到對方會施黑魔咒,所以她決定用無聲咒使用黑魔法擊退。
她舉起魔杖正要施咒時,一股酸軟突然遍布全身,隻感覺渾身無力。
那人已經將攻擊咒打到了佐拉身上,他使用的也是黑魔咒,魔杖尖端發射出的黑色光芒足以見出那是一個傷害力至極的黑魔咒。
佐拉瞬間被力量擊退,她跌坐在地上,整個胸腔都在強烈作痛,她完全沒有反擊的力氣。
那人得意的看著佐拉,打算繼續施咒攻擊時。
“結束。”盧修斯站出來製止住了對方,他的眼眸緊了緊,沒想到這個人會一開始就下狠手,但他隻是依舊麵無表情地看著佐拉說道,“抱歉,你被除名了。”
佐拉滿眼不可置信,掙紮著站起來,但渾身的痛感讓她向後踉蹌了一步,差點又跌坐下去。
盧修斯看著佐拉,心裏一陣酸楚,卻始終沒有抬手扶住她,而是看著另一邊負責魔藥的成員說道,“把藥給威爾遜。”
那人從醫療箱裏拿出兩瓶治療藥水遞給佐拉。
佐拉看著對方手裏魔藥,接下藥後攥在手裏,看著盧修斯說道,“我想要重新決鬥一次。”
“你已經失敗了,這是規定。”盧修斯冷漠地說道。
佐拉深深地看了眼盧修斯,但她始終沒有把疑惑問出來,而是強撐著虛弱的身子走了出去。
她不明白盧修斯為什麼要這樣做,按理說現在她和盧修斯都受伏地魔重視,盧修斯理應給她一次機會。
但佐拉更不明白的是自己的身體為什麼突然如此虛弱,明明去之前喝了緩和劑,她又次舉起魔杖,低聲念了句熒光閃爍。
但那股酸軟無力再次襲來,她的魔杖尖端並沒有亮起來。
佐拉的臉徹底冷了下來,她扶著牆走到醫療翼。
龐弗雷女士見來人是佐拉,歎了口氣,趕緊把她扶到床上,拿出魔杖檢查,看著魔杖上閃爍的灰色光芒,開口道,“你中了黑魔咒?”
佐拉重重歎了口氣,沒有否認。
“學校禁止任何人使用邪惡的黑魔法攻擊咒。”龐弗雷女士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佐拉依舊言語,疼痛依舊遍布全身,深入骨髓,她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
龐弗雷女士見此,隻好趕忙給她喂藥。
“半個時辰後麻煩你把鄧布利多先生叫來。”佐拉坐起了身子,魔藥入肚後,她已經能勉強恢複意識。
龐弗雷女士看著下床的佐拉,出聲道,“你現在還不能走,必須要臥床休息。”
“我隻是回趟寢室。”佐拉整理好衣襟,不顧阻攔就走出了醫療翼。
龐弗雷女士看著佐拉執著離開的背影,沉了沉眼,上次佐拉就因為黑魔法而受傷,這次依舊是中了黑魔咒,之前她和鄧布利多提過這件事,鄧布利多隻是意味深長地說他知道這件事,並沒有過多解釋。
那邊佐拉深呼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不要那麼差,快步回到公共休息室。
此時秘密小組的考核已經結束,休息室裏基本都是才從秘密小組回來的成員,三三兩兩地坐在沙發上休息聊天。
進了公共休息室,佐拉直直地走向了壁爐旁站著的盧修斯,用魔杖指著盧修斯質問道,“你的手段是不是太卑鄙了?”
她早該察覺到自己去秘密小組之前喝的那瓶魔藥被人調換了,她一開始就覺得味道不對,但她也沒多想,現在想來那瓶緩和劑是被人換成了虛弱劑,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在決鬥中輸,從而退出秘密小組。
其他人盡管對她不喜,或者總是嘲弄,但不會有人敢偷換藥來報複她,而能做出這一切的隻有盧修斯,隻是她不明白盧修斯這麼做的原因。
周圍一片唏噓和震驚,所有人都看向這邊,他們完全沒有料到佐拉竟然敢那著魔杖指著盧修斯。
“威爾遜!”盧修斯冷聲嗬斥。
“你是為了什麼?”佐拉這會兒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又往前走了一步,將魔杖抵在盧修斯的脖頸。
盧修斯直接抬手抓住了佐拉的魔杖,然後站起身,低聲道,“你在幹什麼?”
佐拉卻掙脫開,和他拉遠了距離,看著休息室的人冷聲道,“我知道你們一直議論我對馬爾福的死纏爛打,但今天我告訴你們,很可惜,我從未糾纏過馬爾福,相反是你們馬爾福級長用了卑鄙的手段把我踢出秘密小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