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冰長這麼大還沒被這麼打過,此時她跌坐在地上,捂著半邊發麻的臉,看著周圍這麼多人圍觀,她整個人瞬間又痛又羞恥。

岑冰雖然雖然已經丟盡了臉,但是她在這個關鍵時刻,她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人設不能丟,她快速地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她捂著臉眼裏蓄滿了淚,她直視著程夫人用三分委屈三分脆弱以及四分堅強的聲音問“你怎麼隨便打人,我哪裏得罪你了?”

程夫人聽出岑冰聲音裏的矯揉造作,她忍不住皺了皺眉,產生了一些生理性不適。

程夫人最看不慣這種小白花行為,她身在豪門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岑冰越是這樣顯示自己的柔弱,她越是生氣,她想這個小狐狸精就是這樣勾引她兒子的?

這也就算了,還把她兒子搞得不敢見人,這人簡直壞透了。

程夫人越發地看不起岑冰,她不屑與岑冰說話來降低自己身份,她看都懶得再看她一眼,她拿出一張餐巾紙,她一臉嫌棄地擦了擦剛才打岑冰的那隻手。

岑冰看到程夫人不但不搭理自己,她還擦了打自己的那個手,她這是什麼意思?她嫌棄自己髒,這也太過分了!她心不由得沉了沉,她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得侮辱。

人生最大的挫敗是什麼,不過就是準備好了和敵人大幹一次,對方卻不屑和你過招,甚至看都不看你一眼,這簡直一錘頭打在了棉花上,讓人又氣又憋屈。

岑冰之前本來準備用自己從小到大的套路博取大家的同情,這樣大家就會幫著她指責這個人,而她可以躲在身後什麼都不做,她就坐收漁翁之利。

岑冰一直都是這樣對秦淺雪的,秦父總是幫著她教訓秦淺雪,這個方法她百試不爽從來沒有失手過,她覺得這次應該也不會出問題。

然而這次,岑冰的算盤打錯了,這邊片場上誰也沒有動,沒有人幫著她說話。

片場大部分的工作人員人都被眼前的情景給怔住了,他們沒有回過神,自然沒人開口幫腔。還有一部分清醒的人他們也是人精,他們看到程夫人穿著不凡,全身都是盛氣淩人的氣勢,她還可以自由出入片場,這樣大搖大擺地打人,這樣的人肯定身份不簡單,他們不會為了岑冰去得罪她,他們自然也不會開口。

岑冰等了半天也沒有人幫她出頭,她臉色變了又變。

她這下坐不住了,她長這麼大哪裏吃過這麼大的虧,程夫人的態度一再激怒了她,她理智在崩潰的邊緣反複橫跳。

岑冰覺得她要是能咽下這口氣,那麼她晚上肯定睡不著。

岑冰見沒人扶她起來,她自己獨自保持優雅地姿勢站了起來,她走到程夫人麵前,岑冰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一些“這位夫人你把話說清楚,我哪裏得罪你了!”

程夫人剛才那一巴掌使出了全力,她打完以後氣消了一些,程夫人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當然不是後悔自己打了岑冰,她是後悔自己有失體麵。

她覺得自己和對方動手真是有點失了身份,她打一個戲子著實也沒什麼成就感,她與其在這個片場和她糾纏被人圍觀,不如回去就撤了投資,讓這個戲拍不下去,那這個岑冰也就做不成女主角,甚至可以封殺她,這不比打一個耳光更好?

她們是文明人,自然有文明人的解決問題的辦法,她們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這樣做簡直在拉低自己的身份地位,這也過於抬舉這個女戲子了。

隻是,程夫人準備走,岑冰卻不放她離開,她必須要為自己討一個說法。

程夫人冷笑“你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你覺得你配和我說話嗎?就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