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聞風啞口無言,他想快速地想出一個好的辦法幫潘琪解決問題,但是此刻卻是滿腦子漿糊,根本無法思考。
見裴聞風沉默無語,潘琪慶幸之餘又有些失落,她拍了拍裴聞風的肩膀,“你別擔心,等我解決了夏遲那邊的事,我馬上就會轉回來,專注地對付你……”
她剛提到夏遲,話音都未落,糕糕忽然發出了預警,“不好!夏遲精神波動極大,係統監測到極有可能出現暴食傾向!”
嗯!?
潘琪一驚,“怎麼回事!?”
來不及多說,糕糕直接把她轉移到了夏遲的體內!裴聞風隻看到眼前的小熊一軟,整個忽然倒了下去,整間屋子又陷入了一片寂靜。
而這邊潘琪已經接入了夏遲的畫麵。
“是劉非!”潘琪馬上認出眼前的人來,“他對夏遲做了什麼?!”
“是迷藥。”糕糕很快給出回答,“她的體內有一種吸入性的迷藥成分殘留,應該是被人用迷藥捂住了口鼻之後迅速昏迷了,然後被帶到了這裏。”
這是一間鄉下的破舊旅館,屋內燈光昏暗,而夏遲整個人精神恍惚地被捆在床腳,形容猥瑣,滿麵凶狠的劉非正蹲在地上,惡狠狠抬起她的下巴,“就是你找大熊來對付我是吧?”
“要不是你這個biao子去勾引男人來對付我,我怎麼會丟掉工作,現在那麼多人找我追債,我拿什麼還?他們說了,我要是還不起,就隻能用身體的器官來抵債,要是沒了心和腎,我還怎麼活!?”
“我不管,就算是死,我也要你這個biao子給我陪葬!”
他一邊說著,一邊狠狠地一巴掌扇在夏遲臉上,將她打得發出一聲悲鳴。
但這一巴掌,也把夏遲被迷藥迷暈的頭打得清醒了幾分,她抬起臉,死死地盯著劉非,“我從來沒有找過任何人,是你自己作惡多端,這都是你自己的報應!”
“你還敢嘴硬!”劉非大怒,又是一巴掌扇在夏遲的頭上,把她打得頭整個偏向一邊,嘴角更是溢出一絲鮮血。
“怎麼回事,大熊呢?”
潘琪看得急得要死,“他怎麼會放夏遲一個人,還讓她在這個荒郊野外的被抓!?我要怎麼辦,這個畫麵裏能看到位置信息嗎,我得立刻找到位置通知別人來救她!”
正當潘琪抓耳撓腮地搜尋著畫麵裏能看到地點的景物時,劉非已經開始了下一步的動作。
隻見他架起了一部相機,鏡頭直直地對著被綁住的夏遲,隨後更是端來好幾個大碗,每一個碗裏都裝著大塊肥膩的醬肉和雜菜。
劉非把碗往夏遲麵前一懟,那肥肉幾乎貼上了夏遲的臉,“再怎麼說,我們也同事一場,別說我對你不好,這些好菜可都是這附近難得的美味,給你吃了,也不算浪費。”
“他要幹什麼!”潘琪大驚,意識到不妙,“他不會這麼喪心病狂吧!”
“你什麼意思?”夏遲嫌惡地往後別開了臉,這些天她跟著大熊一起走訪美食,每天都心情愉快,已經沒有再出現任何暴食的症狀了,對食物也不再是無法抗拒的狀態。
“我知道你最近日子過得好,不過……”劉非冷笑一聲,直接用手拿起一塊肥肉,強硬地塞進了夏遲的嘴裏,“咱們以前的美好時光,你也不能忘啊!”
“別忘了是誰提攜你走上吃播這條路的,又是誰一手把你捧出現在的人氣,你以為沒了我,你還能成什麼氣候?”
“唔唔唔……”夏遲牙關緊咬,死活不肯讓那些油膩的東西落入口腔,可劉非卻強行捏著她的嘴,撬開她的牙齒,不管不顧地往裏塞!
“我讓你跑,讓你背叛我!”他一邊癲狂地填喂著夏遲,一邊打開了相機,鏡頭冷冰冰地記錄下夏遲此刻狼狽而可憐的模樣。
“你幹什麼,嘔——你快放開我,嗚嗚嗚……”夏遲無力地掙紮著,卻無法抗拒那些食物被強行送入食道,激起胃部一陣陣的翻滾。
又是這樣,在鏡頭冷冰冰的監控下,她被迫咽下了那麼多那麼多的食物,仿佛永遠都不會結束一樣……
那些深藏在心底的恐懼重新被激發了出來,一股熟悉的衝動再次席卷而來!
“不好,情緒出現暴動,夏遲的暴食症要反彈了!”糕糕語氣急促,“現在是她愈合的關鍵時刻,得立刻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