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梅說起宮裏的事就滔滔不絕,絲毫沒注意到謝嫣然的笑容淡了幾分。
“我這幾日也沒見過那個漂亮的小男孩了,咱們住在這冷宮這麼長時間,也就是那個小男孩看上去好玩些,可惜生在宮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前朝遺腹子。”
“夏梅,說話要有分寸,他是人,不該隨意談論,萬一他的身份特殊惹了禍端怎麼辦?”
謝嫣然訓斥夏梅一番,便讓她把藥碗拿下去了。
她有些心神不寧,前些日子她實在看不過宮裏人對男孩的苛責,男孩又請求她要出宮找家,她看見他就想到自己的孩子,便找了人將孩子送出了宮裏。
沒想到這一送卻是惹了禍事,平常無人問津的孩子,竟是被皇後上了心,隻不過八成不是什麼好心。
“娘娘,太師來了。”
夏梅將謝太師帶了進來,謝嫣然本想起身拜見,無奈頭暈的不行。
“女兒,你同我還有什麼見外的,好好的躺著養病就好了。”
謝太師忙製止住要起身的謝嫣然。
“爹,你怎麼來了?”
謝嫣然知道自家爹爹甚少使用進後宮的權利,如今來必定是有要事。
“前些日子爹同恭親王打了個賭。”
謝太師剛說出口就招來了謝嫣然的反對。
“爹,你怎麼同他打起賭來,這人定是打著打壓我們的目的,你這不是自投羅網。”
謝嫣然明顯變了臉色,現在皇後臨產在即,一步錯被他們抓住都是要作威作福一通的。
“這賭爹是不得不打,這關係到國家大事,你可知道這大渝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大渝國此時拜訪天朝按理來說應當是求和站隊,不過他們從不嫁女,也就是能來送貢品。”
謝嫣然分析的有道理,但不完全對。
“他們此次前來是為了找到繼承首領之位的人,大渝國內的首領後繼無人,皇室中沒有能繼承大統的。”
謝太師麵容嚴肅,卻是買起了關子。
“爹,我可沒聽說後宮之中有什麼大渝血統的皇子,難不成那個恭親王還能憑空捏造一個出來。”
謝嫣然是有些不理解。
“老夫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恭親王敢打賭自然是有他的底氣,前些日子暗一送來消息問恭親王可是要招攬什麼勢力,我首先便想到了大渝,他說戶部尚書陳雲正尋找一個少年,這正好和賭約對上了。”
謝太師臉上還帶著笑容,肯定說明陳雲沒找到人,灰溜溜地回來了。
謝嫣然也想起來之前那個有些異族長相的少年,便將那件事告知了謝太師。
“乖乖,竟然是你做的,你這可是狠狠的打了恭親王的臉呀,他現在找不到人,正急的滿頭是汗呢,據說是皇後和陳雲瞞著了少年失蹤的消息,這才讓他馬失前蹄。”
占了上風的謝太師也算是出了一口氣,終於打算將好消息告訴給謝嫣然。
“女兒,你終於有機會離開這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