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欲買桂花同載酒(1 / 2)

“說什麼呢!”沈約連忙解釋道。

沈長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壓著心口道:“不是就好……那人,是官家人嗎?”

沈約呲笑一聲:“您覺得可能嗎?寒山那鬼地方。”

沈長耀道:“不是最好。你難得有交心的朋友,如果有機會把人往家裏帶,讓我見見。”

他這話不由就帶上了些許命令下屬的感覺。

沈約皺了皺眉:“我交個朋友而已,用不著吧。再說了,那不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朋友,沒什麼稀奇的。”

沈長耀微微一笑,又想到了什麼:“這次寒山大水,你那朋友,應當沒甚麼事吧。”

“管他呢!”沈約裝作不在意,“死不了。”

沈長耀不置可否:“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算了,記得和你那幾個朋友聯係聯係,雖然三年沒見了,但聽李叔說你們經常聯係。”

沈約看了一下沈長耀的眼睛:“這不需要父親提醒。”

沈長耀頓了一下:“父親是為了你好。”

沈約道:“夜深了,兒子有些乏了,先行告退,父親也早些睡罷。”

語罷,便推了出去。

沈長耀看了看了那昏黃的竹窗,歎了口氣。

……

沈約再見那些狐朋狗友是在春風樓。

春風樓裏鶯歌燕舞的不少,但是裝飾清雅高端,連兩邊門邊上提得詩都不俗,仔細一看,竟然是當今林大學士從前流連春風樓時飲酒醉後寫下的風月詞。

沈約一個人在座上飲酒,將那價值千金的春風醉一飲而盡後,又撐著頭,好像在想什麼。

走進來兩個衣著不凡的男子,一個將發冠高高束起,瞧著俊朗眉目,黃袍玉帶,腰上還別著一支碧色玉笛,舉止卻是狂傲不羈的樣子。

另一個男子瞧著就斯文多了,水墨色的衣帶長袍,連清淡的眉目都透著一種溫潤的感覺,隻是臉色有些蒼白。

“我看看,這漂亮的小人兒是哪家的小侯爺?”說話的是那個黃衣男子,話裏帶著調笑。

沈約瞥了一眼他,道:“楊聽昶,你小子想死了是吧?敢調戲到我頭上。”

楊聽昶哈哈一笑,在他身邊坐下道:“小侯爺終於回來了?”

沈約沒理他,對著那清潤模樣的男子道:“茗之,你倒是從燕雲回來了。”

唐雋道:“正是。我和兄長一同進京恭賀聖上生辰。拾得,好久不見。”

楊聽昶道:“你可不知道,茗之有多難見到,我之前往他府上跑空了好多趟,連個鬼影都沒見到。”

沈約道:‘你活該。想也不想藩王回京有多難,肯定要進宮覲見皇上。”

“算我倒黴,”楊聽昶嘻嘻道,“昨天你猜我去找茗之看到了誰?”

沈約無語道:“誰?”

唐雋微微笑道:“他遇到我兄長了。”

“哦哦,小黑遇到大黑,”沈約道,“然後被唐夜好好收拾了一頓吧。”

楊聽昶摸了摸鼻子,恨恨道:“沒想到,那家夥小時候長得瘦瘦弱弱的,還比不過遁葉呢……”

“聽昶,慎言。”唐雋止住他的話。

沈約給楊聽昶翻了個白眼:“你要是想被上麵那位聽到,就盡管說。”

當今聖上,鄭隱,字遁葉。

楊聽昶道:“看到沈約你我一下高興地忘了,那小子現在連名字都不能說了……你別瞪我了,行吧,你這和唐夜好像,怪杵人的。”

沈約意外道:“你是說唐夜?唐默之?”

楊聽昶道:“就是茗之他哥,你一定沒想到,他變化到底有多大……那眼神,能把我嚇死,當年一起玩的時候連個孩子的欺負都躲不開,現在卻變了個樣子……”

沈約有些意外,問唐雋:“茗之,你哥近些年怎麼了?”

唐雋溫潤的眼中也有些迷惑,不過斂嘴一笑:“在你剛剛去寒山後,他發了一場高燒,醒來就像變了個人,不過比以前倒是開朗了不少,還時常進宮去找聖上說話呢。”

沈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楊聽昶道:“這小子和聖上小時候就好的像穿一條褲子一樣,小時候還總是被聖上保護得像什麼一樣,現在看上去倒是反了過來。”

沈約想起幼時幾個人一起長大的情誼,又將春風醉飲了一杯。

“對了,聽說你在寒山藏了個人?”楊聽昶擠眉弄眼道,像是不懷好意的登徒子。

沈約沒好氣道:“滾開。聽風就是雨,那人是男的,和我們一樣的。”

楊聽昶呆住了:“啊這……沒想到你竟然好這口,也行吧,你開心就好。”

沈約無語了,楊聽昶和他爹的的腦回路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那個……我聽說月落館就挺多這樣的小倌,模樣不輸沉魚坊的姑娘。”楊聽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