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俊逸才子求親(1 / 2)

大堂中又坐了差不多十二位青年俊傑,才剛送走了六個,這些才俊全打著“拜訪、探望”的名義,其實都是來求親的。他們一聽到珺珂公主解除了婚約,立即乘風而來,全都認為自己是跑得最快的那一個,肯定能搶占先機,誰知風塵仆仆地趕來,情敵早已候在位上。

粼光昨晚還被永逍笑稱為“棄婦”呢,永逍說城裏的八婆八公們私下裏都這樣叫她,還說瓔漓之所以拋棄她,是因為她和永逍走得太近,太曖昧了,說不定還有些不幹不淨的事發生,所以惹怒了瓔漓,才使得他憤然離去。

粼光對那些個瞎說八道或者詆毀的說辭向來不太在意,這件事中,她在意的隻是真正的珺珂公主的看法,心裏的歉疚之意有增無減。

永逍昨晚還說:“若真沒有人要你了,我或許會勉為其難吃些虧,考慮一下你的。”

粼光立即回了他一句,“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全天下所有男子都死光了,我也不會考慮你。”

永逍說:“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是考慮著你現今的困境,不計利息地售你一批釵環服飾,好歹是城主之女,不能失了體麵。看到時候還能不能吸引一些喪了妻的財主或是很大年紀尚未婚娶的光棍們。”弄得粼光哭笑不得。

哪會沒人要,受歡迎著呢!

珺珂公主的確長了一幅好相貌好身段,外在美則美矣,內心卻少了很多東西。整個府邸被她裝飾得富麗堂皇,各種擺設掛件無不是上品之中的上品,個人用度入不敷出,光是衣裳和鞋就各占了一間房。

阿墉長老說過:“越注重外在的浮誇,越缺失內心的穩重”。精靈一族無時不刻奉行著勤儉節約的美德,著素衫吃素食,一切從簡,珺珂各種琳琅滿目的東西和奢華的用度開銷除了讓粼光感到新鮮之外,都得不到她的認同。

珺珂還欠下了巨額外債,債主怎麼就是那不討人喜歡的毒牙公永逍呢。

雲鑼又從地窖中端來了三大壺珍藏的佳釀和仙茗,這些才俊們表麵上客客氣氣的,暗中都較著狠勁兒,好久都沒有這麼熱鬧了,公主被白光劈了之後,幾乎不開設宴會了,以前每月至少三次。

佳釀用來招呼這群人著實浪費了,粼光對雲鑼說:“這酒不是父親最為鍾愛的嗎?換另一種來招待客人吧。”

雲鑼眨了一下眼,“這還真不是地窖裏的東西,是永逍公子差人送來的,我故意從地窖那邊走上來,永逍公子說絕對是好東西,也叫公主的未來相公嚐一嚐。”

“這人管得也太寬了吧。”粼光走近堂內,居然看到永逍已然坐在求親人中間同他們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歡聲笑語間,選夫大會其樂融融。

永逍掏出了一個類似賬簿的東西,遞給身邊的魁星公子,魁星公子瀏覽一番,將之傳給昆侖虛的少主,少主又遞給黑齒國的王子,王子再將之送到木神手中,木神交給了夜遊神,一行人傳將下去,笑容和聲音一個隨一個消失,傳完之後,那東西又回到了永逍手中,大堂變得異常寧靜。

木神率先起身致歉告辭,說是要忙著去照看一株扶桑;接著,黑齒國王子也要去潔牙、昆侖虛少主必須去練劍、雲仙要去協助雨神布雨、魁星公子要去著書立說……雙腳抹了油似的,這些家夥去時比來時還要奔得快,最後隻剩下一位夜遊神,並非他跑得慢,而是被永逍給逮住了。

永逍對夜遊神說:“此刻未到午時,其他人有要事還說得過去,你是夜晚才活動的,何必走得這麼急?”

“我…昨夜活動太多,今兒白天精神不濟,困倦難耐…”說著,夜遊神假模假式地打了個哈欠。永逍道:“看你紅光滿麵,瞳孔發亮,是精神飽滿之相。”

夜遊神神情萎靡,“我是強裝精神,公子何必為難。”

永逍道:“在下從不為難別人,隻因你呼氣之間口中異味難聞,或是你虛火鬱熱,五髒六腑不調,熱氣蘊積胸膈。”

夜遊神捂住大嘴,道:“這份夜間苦工難做,睡眠極其欠缺,以至於勞心味厚,口出臭氣。在下交友甚少,為了避免孤單,白天隻得強打精神厚臉竄門。”說畢,又假模假式打了個哈欠,“真羨慕永逍公子幹勁十足,活力滿滿。”

“也不用羨慕我。”永逍掏出一粒赤丹,“服下它,保管你神清氣爽,十日不眠不休也不會感到疲累,還能使口氣變得清新。”

“如此珍貴之物還是永逍公子留著自用吧,我得回去補覺。”

永逍已將赤丹彈進了夜遊神的喉嚨,夜遊神吞咽了一下,憨憨地甩了甩腦袋。永逍拖著他坐下,替他斟了一杯酒,“競爭對手都走了,正好和珺珂公主單獨麵談,增進了解,說不定,好事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