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決剛走到門口,就被一道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叫住了。m
“上哪去?”段嶺擁著他風情萬種的新姨太太從樓上走下來,不悅地看著明顯要出門的段明決。
“有事。”段明決頭也不回地說。
段嶺冷笑一聲:“有事?你真當我什麼都看不出來嗎?”
“之前玩玩也就罷了,你現在是在做什麼?他要和誰結婚都跟你沒關係,上次鬧出的事還嫌不夠丟人?那些個老狐狸誰不知道你被盛之衡帶人架著搶把林墨從你那帶走?當著我麵不說,背地裏誰不在笑我段嶺的兒子連個人都搶不過?”
“段明決!”段嶺被段明決這些時日的頹廢氣到,拍桌訓斥:“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被一個男人影響到這種程度,你還是我段嶺的種嗎?依我看那林墨被盛之衡娶走也好,簡直是個會蠱惑人心的妖精,又是你又是盛之衡,他倒還真有本事!”
段明決無話可說,他不知道為什麼林墨為什麼能這麼快的跟盛之衡在一起,從被盛之衡帶走,到盛之衡提親的消息傳來,也不過隻是三天時間,他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
“別說了!”
段嶺的話猶如刀劍,字字誅心,段明決的臉色沉到不能再沉,若說這話的人不是他父親,他早就掏槍懟人了。
他也會什麼都不管地帶走林墨,就算他已經得不到林墨的心了,隻要人是他的,他也是滿意的。
見段明決突然沉默下來,段嶺生出幾分惻隱之心,語氣不再那麼強硬,開口道:“我勸你還是別去找林墨,這麼多天都沒見到,現在就能見到嗎?天涯何處無芳草,你是我段嶺的兒子,想要什麼人沒有?比林墨好的人多了去了,男的女的父親都能給你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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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知道盛之衡的行動會這麼快,那兩天他就該直接使用強硬手段見到林墨,也許後麵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他現在就想見林墨一麵,親口聽他說為什麼會跟盛之衡結婚,如果盛之衡強迫,他二話不說,什麼都不會管就帶他離開,如果是林墨真的喜歡上了盛之衡
段明決都這樣說了,段嶺自然也就隨他去了。
瞧著他臉色不打好,新姨太想了想,和緩氣氛說道:“沒想到大少爺倒還是個癡情種。”
“我就要林墨,父親,這事你別管了,總之我不會影響到正事。”
段明決說完最後一句話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段家門,不多時院裏就響起了汽車啟動的聲音。
旁人或許不了解,但是段嶺清楚,段明決這樣執著於林墨不放,隻是不甘心而已。對段明決來說,林墨是被他劃成的隻應該屬於他的物品。
從小到大,隻要是被段明決劃為所有物的東西,就算是壞了,也隻能壞在他手上。
段嶺瞥她一眼:“做我段嶺的兒子,要真是個癡情種就廢了,他可不是什麼癡情種,別被他那副樣子給騙了。”
父子就是父子,他從來不會將女人放在心上,他的兒子更不會。
從盛之衡手上搶人可沒那麼容易,不過讓段明決在他手上吃吃虧也好,這樣他們父子就能更齊心地對付盛之衡。
年輕的姨太太並不懂段嶺說的話其中的深意,隻是笑著和段嶺調情:“那我豈不是也被老爺您給騙了?”
段嶺陷入回憶,他還記得段明決八歲的時候,有個妄圖攀附他庇護的生意人帶著兒子上門討好,那孩子動了段明決的私有物,當場就被段明決拿杯子砸破了頭,而那個私有物也再沒被段明決拿出來過,也沒人知道段明決最後是怎麼處理那個玩具的。
現在的林墨就像當年那件玩具,可動玩具的人卻不隻是一個可以隨意處置的商戶的兒子了,是能和他段嶺分庭抗禮的盛之衡。
段明決還是沒有見到林墨,他嚐試各種辦法,無論是翻牆還是硬來都被盛之衡一早就安排的人給攔得水泄不通。
段嶺嗬嗬一笑,攬著她的手不老實起來:“怎麼,你不樂意?”
姨太太軟了腰:“自然是樂意的”
段明決在林家外麵待了很久,從月生到月落,一直到破曉十分才動身離開。
不能硬搶,他隻要人,早晚無所謂,這事需要仔細謀劃一番,他要讓盛之衡抓不到任何把柄,就算猜到人是他弄走的又怎麼樣,盛之衡沒有證據就什麼都做不了,動手便是他理虧,失了先機。
帶兵過來硬闖嗎?
雖然段明決很想
這樣做,但他知道一旦這樣做了,他要承擔的後果就是兩種,被林墨拒絕成為笑柄,或者林墨說他是被強迫的,他立馬帶林墨走,但是激怒了盛之衡,段家和盛家毫無征兆地對上,父親隻會責怪他不夠冷靜,不一定會幫他對抗來要人的盛之衡。
他要讓盛之衡難受,比他現在還要難受。
“嗬。”
“沒有人能搶走屬於我的東西,我想要的,也隻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