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裏紅妝,鋪滿長街,好像天邊都被暈染上了喜氣的紅色。愛閱讀
一如盛之衡向林天年保證的那樣,他會給林墨最好的,沒有食言。
這一日比林書成婚當天還要熱鬧繁華,長街兩旁的家家戶戶都伸出頭來觀摩這場很少有人能夠企及的婚禮,記成見聞,待十來年後當做故事說給自己的子孫後代們聽。
“這盛將軍,還真是大手筆啊。”周茉望著長長的結親隊伍,難得傻眼,她不由感慨道:“上次他來林家提親的聘禮都不少了,原來隻是一角冰山。”
一旁的林書聞言伸手摟住她的肩膀,低頭問道:“要不我們再辦一次婚禮?”
周茉正色說道:“其實我從前擔心過,像盛之衡這樣身份地位的人,對林墨或許隻是一時的喜歡,日子久了,雖然不至於像段嶺那樣風流,但難免不會遇上其他心儀的人納入府中做妾。現在看來,是我輕看盛將軍對林墨的感情了。”
林書笑了笑:“說實話,我也有過這種擔心,畢竟盛之衡的身份放在那裏,不過我見過一次盛之衡和我弟弟相處時的樣子之後,就徹底放心了。”
周茉白了他一眼:“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幼稚?”
林書:“”
因為今天新郎身份的特殊性,沒有人敢鬧他,盛之衡很順利地就把林墨從林家接走了。
“我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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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別跟我杵這裏了,盛之衡的車停下了,你這個大舅子該去忙活了!”
“不輕。”
林墨挑眉發出威脅的聲音:“嗯?”
林墨隔著晃晃蕩蕩的紅蓋頭看著盛之衡的側臉,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即便背著一個身高一米八幾、身體健康的成年男人,盛之衡回答林墨時還是氣息平穩。
盛之衡腳下的步子頓了頓,微微偏頭:“隔靴搔癢不如留著晚上親我。”
他話音剛落,周圍就傳來一陣起哄聲。
盛之衡笑笑:“但是我背的動。”
“喲,說話還會欲揚先抑了啊!”林墨湊到盛之衡耳邊,借著頭頂上紅蓋頭的遮擋親了盛之衡一下。
林墨揚聲:“那也不給你們看!”
頓時引起一陣周圍一陣的笑聲。
“兩位新人這是在做什麼小動作呢!”
“別以為隔著蓋頭我們就不知道啊!”
一些年輕的賓客不由得將視線從盛之衡那裏轉移到他背上的人身上,心想,能讓盛之衡這樣的人動心,該是何等的幸運。
他們都相信盛之衡這種寧願從家族裏領養孩子,都不輕易成婚的男人,一旦選中了人,說是會把那人寵上天都不為過。
盛之衡嘴角也牽起笑意,讓近處的一些人看得有些傻。
這可是都出名到申城之外的活閻王啊,他們居然有朝一日能從這位活閻王的臉上看到這樣溫柔的表情,簡直比看到六月飛雪還稀奇。
從林家別墅到院裏的路並不遠,但是落在林天年和謝婉芳的眼裏,隻希望盛之衡走得慢一點,再慢一點。
“我舍不得咱兒子”謝婉芳含著淚看著盛之衡背著林墨的背影。
若是旁的男子成婚,他們可能還會想著,這一對新人要恩到什麼時候開始考慮傳宗接代的事情,但放在盛之衡身上,參加婚禮的賓客們大多都沒往這方麵去想。
盛之衡膝下唯一的兒子都是從宗族過繼來的,想來是並不執念於傳宗接代這件事的。
林天年:“”那我也舍不得兒子,這不是作為一家之主不能讓旁人看笑話嘛!
盛家送來了十裏紅妝,林家給林墨陪嫁的物件也不遑多讓,來的時候是長長的車隊,去的時候同樣也是長長的車隊,看著叫人眼紅羨慕。
林天年伸手攬住妻子安撫道:“你舍得不舍得的,咱兒子不都還在申城嗎,回家就是一趟車的事。”
謝婉芳拿著手帕嗚咽:“那不一樣,小墨到底還是不能像以前那樣守在我旁邊,日日都能瞧見了”她仰頭一看,頓覺無語:“林天年你說這種話安慰我的時候,自己先別紅著眼睛吧!”
他今天穿著為了參加婚禮而加急讓申城最好的裁縫店加急趕製的整套西裝,精心疏離了好看的發型,可即便是這樣,在蓋著紅蓋頭的林墨麵前,他都有一種自己低他一等的感覺。
林墨嫁給了申城所有適齡人都想嫁給的對
象盛之衡,那樣天之驕子一般,盛世在他麵前都遜色的人物在今天仿佛向所有人宣告,林墨是他放在心尖上珍視的人,他會給他所有的寵。
看在夏檸眼中更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