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驚奇地偏頭:“盛大將軍還會賴床的嗎?”
這個盛之衡還真沒有過,自小到大他都比盛家的孩子都要刻苦,因為隻有努力學的多他才有足夠的能力成為贏家,而不是無聲無息地埋沒在盛老爺子的後宅裏。↖↖↗↗
雖然他早已擁有了可以顛覆申城的能力,可以高枕無憂,但並沒有因此就放鬆對自己的要求,每天早起就是最基本的一件事,也是他堅持了三十年的習慣。
這個習慣在林墨第一次夜宿盛家的時候,被打破了,一大半是外在因素。
今天是第二次,並沒有什麼外在因素,盛之衡自己有心放縱自己一次。
林墨哼哼一聲,眉眼愉悅。
“我好累,你昨晚折騰得太久了,再睡會吧。”
盛之衡輕輕拍著林墨,哄小孩似的應道:“好。”
睜眼看到林墨安靜睡在自己懷中的那一刻,盛之衡就隻覺得心髒中一直空著的某個地方被填滿了,幸福這兩個字也在他的人生中有了最好的詮釋。
不需要什麼轟轟烈烈,盛之衡隻願往後的每一個早晨都能像今天這樣。
麵對林墨的揶揄,盛之衡勾唇一笑,晨起時的嗓音磁性慵懶:“春宵苦短日高起,從起君王不早朝,林墨,我雖然不是什麼君王,但也免不了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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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之衡擁著他,嚴絲合縫,彼此的心髒都貼合著對方,漸漸地,跳動的步調完全一致。
窗外和風細雨,綿綿的雨水落在窗戶上的聲音都是溫柔的,它們也不願打擾房間裏相擁而眠的戀人,反而將房間之外的地方隔絕,讓這裏自成一片小天地。
樓下的盛世在客廳等了有一會,始終沒聽見樓上傳來開門的動靜,路過的盛柏遞來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少爺你還是先去做些別的事吧,恐怕還要等一段時間。”
林墨在被窩裏艱難轉了個身,麵朝盛之衡伸手,拖長音撒嬌:“你抱著我睡,我不醒你不許起床。”
盛之衡垂眼望著他,眉眼溫柔:“好。”
林墨滿意的閉上眼睛,在盛之衡懷裏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將思緒放空,在此刻隻有單純的依賴。
出於禮節,他本想著見過了父親的‘新夫人’,敬茶之後再去做自己的事情,但眼下看來,他應該是有足夠的時間去處理自己的事情的。
昨天跟夏檸的第一次爭吵,說輕不輕,說重不重,隻希望過了一夜後夏檸已經冷靜下來,能好好聽他說話。
不管怎麼樣,事情總要解決的。
成年人意識到了什麼,對一向克己複禮,冷靜自持的父親難得生出一種無語凝噎的感覺。
男人的劣根性果然根深蒂固,連父親這樣的存在都免不了俗。
盛世撇了撇嘴,起身往外去了。
哼唧了一聲,林墨伸手圈住盛之衡的腰,悶聲問道:“幾點了?”
盛之衡放下書:“十一點半,餓不餓?”
“餓,當然餓,”林墨抬眼控訴:“我就是被餓醒的,昨天都沒怎麼好好吃東西,盡吃你的東西了!”
盛世歎了口氣,拿了車鑰匙出門。
大約到了午後,林墨才幽幽轉醒,睜開眼就看到盛之衡坐在床上,一隻手掌著書看,另一隻手則給睡夢中的他牽著。
是事實,但是過於直白了。
盛之衡輕咳一聲,略過這個話題:“你先洗漱一下,我去樓下洗漱,順便吩咐廚房準備些清淡的吃食。”
“嗯。”林墨懶洋洋地應聲,嗓音微啞,不由得讓盛之衡聯想到林墨的嗓音會變成這樣的原因。
這孟浪的說辭讓盛之衡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略感無奈地低頭看向林墨,耳根微紅,一時不知道要怎麼接這種話:“你”
林墨卻理直氣壯,鬆開他起身拿起昨天洗完澡上床準備睡覺之後,卻又被脫掉的睡袍套上:“怎麼?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盛之衡抬手捏了捏山根,無言以對。
第一次來的時候明顯是隻屬於一個單身且自律的冷淡風成熟男人的臥室,現在卻糅雜了不屬於原主人的東西進去。
沙發等一係列家具都換了新的,不是以前沉穩的原木色係,多了很多淺色係,還多出了很多一看就很貴但是也不失雅致的擺件。
林墨一眼就看出這和他在林家時的房間風格相似,盡管歐式風並不是他喜歡的,但卻是這個世界盛
之衡能調查到的信息,用了心他就喜歡,更何況是獨一份隻為了他花費的心思。
隨後盛之衡便對自己無語起來,因為林墨起得頭,他的思維都開始偏離正經軌道了。
盛之衡很快就換好了衣服下樓,林墨則扶著酸澀的腰,一步一步朝浴室方向走去,期間停了停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