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步,閣下留步。”
天織瞥眼冷視著白衣女子,忿忿不平的說道,“我像是要灰溜溜逃走的那種人嗎,你,你,你,對,就是你。”
天織遲疑不定得在青白二人隻見指來指去,最後決定還是挑負身重創的青蟒作為挑釁對象比較合理。
“我還有帳沒跟你算。在你們的地頭上,我可謂損失慘重。方才,”天織指著遠處,遙不可及的遠處繼續說道,“方才,就在此處我丟了一根堪比混沌至寶的靈須,不要告訴我你們不知道,也不要裝蒜矢口否認這事與你們無關。我慧眼神目之下,你們的罪行無處遁影。還有,在你們的地頭,我還損失了一位美麗善良而且高貴價值連城的雇主。一旦她有什麼生命危險,甚至隻是受到一絲細微的傷害或者驚嚇,你們都是賠償不起的。”
“結合以上看來,你們還覺得我是想逃跑麼。不過,你們也不必太驚慌,但凡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隻要你們開出的賠償條件合理,我還是能夠欣然接受。但是,如果你們不識抬舉冥頑不靈,嘿嘿,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天織對著怯弱的兩個女子張牙舞爪,嚇得她們連出聲答話都不敢,拔腿就跑,奮不顧身的向前走去。
被無視的天織悵然若失得望著跟前兩個不屑的身影,白衣女子回眸的瞬間,天織激動的幾乎想要迎上去。身為聖王,至少曾經是高貴的聖王,這種卑賤的姿態在字典裏從未出現過,冷傲的凝視著她。
“你的雇主安好無事,她讓我順便來帶你過去。”
她的語氣很平靜柔和,不過,天織眼中往往這類看似善良的人總是包藏禍心。千萬不能讓外表迷惑了心智,天織淡淡的笑道,“這種小伎倆還想瞞過我,但是我不懼任何險阻,即便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一闖。”
天織在做思想掙紮的時候,兩條蟒妖已經走遠了。
“唐突冒進絕非英明之舉,對,暗中尾隨她們才是正道。”天織暗暗下定決心,一路跟隨而去。
笨拙的跟蹤手段讓前方的白衣女子都不忍回頭了,那張冷峻的麵龐上縈繞著一抹淺陌的笑容。
亂石陣前,青蟒回望尾隨的天織一眼,說道,“白蛟,你可要小心,那頭笨拙的妖獸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青蟒身形一縮鑽進了亂石叢中,白蛟回步走來,東張西望得顧盼一番,口中喊道,“出來吧,我知道你就在附近。”
天織從腳邊的草堆中冒出頭來,那張臉青得跟青棗似得,白蛟嚇了一跳連連退步說道,“你怎麼在這裏。”
天織扭動著被踩得青一塊紫一塊的手臂,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混沌之主的光輝照耀下,任何邪惡都無形遁影。無論你逃到哪裏,我都能輕而易舉的找到你的藏身之處。”
“那你就來找找看。”
白蛟身形閃過,洞岩石壁般得亂石叢中掠過一道光影轉瞬消逝無蹤。
“妖孽,哪裏逃……”
天織張開雙翼飛向空中,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聖王麵前,所有陰謀都無法得逞。”
臉上的笑容僵固了,眼下的一切讓他震驚無比,亂石光滑圓亮得就像是反光玻璃,透射出無數道耀熠的白光。所有的光芒就像有生命般聚集成一個點,瞬間將天織的身影吞沒。
蛇王宮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百步之內飛鳥絕跡。
“玩笑開大了!”白蛟透過密集的石陣看到落地的天織尷尬的感慨道。
不過,眼前的景象讓白蛟更加難以置信,她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又一次,天織的身形從高天被重重摔下,黑色的羽翼染上了月色的皎潔久久難以退去。
似乎,第二次的殺傷力相比第一次強烈了許多,這次,他竟然沒能及時得飛起來。
也幸好如此,白蛟才能及時得將他推到在地,試圖用自己高深的修為來替他療傷。
但是,她的眼睛尷尬得看著天織,完好無損的身軀,矯健強壯的體魄,無疑讓任何異性都不由心神蕩漾。
千萬不要想歪了,如此單純的少女怎麼可能有你們這麼邪惡的想法,她隻是慶幸自己沒有長成天織這幅德行而已。
天織又將那句話掛在嘴邊,“所有對付聖王的陰謀都不可能得逞。”然後扯著白蛟的手臂嘶聲力竭的吼道,“我就不信這個邪,竟然這麼怪異。不要攔著我,我就不信我會被這麼一堆破石頭打敗。你,你別攔著我,快放手。”
白蛟被扯得雙臂隱隱生疼,還是得配合著哄道,“你沒有被擊敗。天地明光陣自開天之前就存在,它是混沌之主偉大而神奇的傑作。如果你要超越天地明光陣,那無疑是對無上混沌之主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