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媛把手機還給江之寒,說:“哎呀,有個約會,要先走了。之寒,楚楚就交給你照顧,你可別趁著她喝醉,有什麼非份之想哦!”
江之寒翻翻白眼,回敬道:“去約會呀,今天喝的不少,別給人占了便宜哈。”
袁媛嗔道:“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端起酒杯,咕噥咕噥把剩下的一口喝幹,抹抹嘴,嬌笑道:“今天聽了好些好消息,很開心。”站起來,忽然低下頭,在江之寒的臉頰上偷襲了一個吻。
江之寒驚愕的抬頭看著他,鼻子裏是她身上的香氣混著些許的酒香。
袁媛媚笑道:“這是姐姐獎勵你的,罵了趙世美,閹了斯科特,還幫我辦好了手續。三件事一起謝了喲!”看著江之寒,嗔道:“喂,我這是獎勵也,你愁眉苦臉的幹什麼?”
不知怎的,江之寒忽然想起幾年前第一次見麵被曲映梅調笑的畫麵,那仿佛是幾個世紀以前的事情了。他不耐煩的揮揮手,笑道:“喝醉了的美女,快走吧!”
看到袁媛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文楚回過頭來,抿嘴一笑,遞過來一張紙巾,指指江之寒的臉頰。江之寒使勁的擦了擦,看見文楚點頭,才把它放到桌子上。
文楚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看起來也有些不勝酒力了。她忽然問道:“媛媛她們和你,在背後是怎麼說……趙學斌來著?”
江之寒說:“文老師……”
文楚堅持道:“我想聽聽。”
江之寒說:“翻來覆去不過就是那些話罷了,並沒什麼新意,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忘恩負義的負心漢什麼的。”
文楚歎了口氣,悠悠的說:“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江之寒誠懇的說:“我相信,你們才認識的時候,他一定是配得上你的。不過,我們都在成長,不是嗎?有些人變好了,也許更多的人卻變壞了。或者不說好壞,選擇了不同的路,就不再有共同的語言了。”
文楚喝了口酒,問:“之寒,你家裏一直很有錢嗎?”
江之寒搖頭說:“是這幾年我開始做生意以後,才慢慢的有些錢。”
文楚眼睛亮晶晶的,“所以,你父母不是有錢人。”
江之寒搖頭,“普通工人……不過,我媽後來自己出來做小生意,做的也還不錯。”
文楚問道:“那……你有錢以後,是變好了呢,還是變壞了呢?”
看似一個很天真的問題,倒是讓江之寒愣了半晌。他咬咬嘴唇,斟酌的說:“我……也不知道。興許……是變壞了吧”笑了笑,他舉起酒杯,“不過呢,我爭取不要變的太壞。”
文楚跟著他笑起來,她喝酒仿佛過了一個極限,臉上的眼色如同油畫中的人物,被上了一層又一層,慢慢的有種玫瑰般驚心動魄的紅,但眼睛卻是越喝越亮,話也慢慢的多起來。
也許真的是喝多了,麵對這半個陌生的男生,她心裏忽然充滿著傾述的欲望。文楚說:“悅悅和媛媛她們,一直在我麵前說趙學斌的不好。她們以為,我總是對他餘情未了,才遲遲不肯找新的男朋友。其實……不是這樣的,並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