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寒!有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江之寒回過神來,看見伍思宜正站在他身邊,嗔道:“想什麼呢,失魂落魄的?大白天就開始做夢了?”
江之寒傻傻的應了聲,“哦……沒想什麼。”
伍思宜拉了他一把,帶著他走了幾步,前麵站著兩個頭發已經有些花白的男人。伍思宜介紹說:“這是王伯伯……這是盧伯伯……”並沒有介紹他們的頭銜職稱。
江之寒微笑著禮貌的問候。
王伯伯笑道:“看你進進出出手腳很勤快,不錯不錯,今天表現的很好。剛才小牛還在表揚你。”
江之寒微笑。
盧伯伯笑著對伍思宜說:“是男朋友吧?我看人很老實,氣質也沉穩,很好啊。”
伍思宜捂著嘴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針對人很老實這個評價。她說:“盧伯伯,你可猜錯了,他人一點兒不老實,也不是我男朋友……準確的說,是前男友。”
江之寒張大了嘴,沒想到她會這麼介紹自己,傻傻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個老頭子也愣了愣,但都是世事通達的家夥,王伯伯哈哈大笑了兩聲,使勁拍拍江之寒的肩膀,“犯錯誤了吧?哈哈……犯錯誤了不要緊,態度要端正……”
江之寒嗯啊了兩聲,正不知道該說什麼,忽然有個中氣很足的聲音叫他,“小江,跟我到書房來一下!”一轉頭,卻是喝的紅光滿麵的羅行長。
江之寒一愣,再一回頭,兩個白發老頭都笑嗬嗬的看著他,而伍思宜呢,抿著嘴,很有些幸災樂禍的模樣。
江之寒朝兩位長輩點了點頭,乖乖的跟著羅行長進了書房。聽對方吩咐把門在自己身後關上。
羅行長把領帶鬆了,一屁股陷進自己的太師椅裏,指指江之寒,“坐呀!站在那裏罰站麼?”
江之寒掩不住有些驚訝,他和羅行長打交道多年了。對方是那種業務精熟,不苟言笑,時時刻刻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的技術官僚。也許隻有在女兒麵前,他才多一些隨便和溺愛,但那一麵江之寒也很少親眼目睹。
江之寒沒話找話,“剛才小牛阿姨還在說,您今天喝的有些多。”
羅行長扯了扯鬆開的領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四天被管,總要有一天自由吧!”
江之寒哦了一聲,忍不住撓了撓頭發。心裏卻是無比的驚訝,我們雖然合作很多年了,但有這麼熟麼?今天羅行長講話的腔調實在是和平常差別太大。
羅行長喝了口麵前的冷茶,看著江之寒,說:“我問你件事。”
江之寒恭恭敬敬的,“您說。”
羅行長道:“五一節的時候,小張向思宜求婚,為什麼她不答應?”
江之寒現在那麼深的城府,也不禁啊了一聲。半晌,他說:“我……我不知道。哦,我都不知道小張求婚的事兒。”
羅行長盯著他,“你真不知道?”
江之寒有些莫名其妙的,“他們……他們有在談戀愛嗎?怎麼就求婚了?”伍思宜可是從沒有對他提起過這件事的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