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了。不過幸好大哥你能及時趕回來,才沒露餡。那小寧王確是挺可愛的······”成謙回想起繹心臨走的神情,不禁嘴角上揚。
“你對他說的那些混賬話我都聽見了,人家好歹是個皇子,如此放肆調戲,成何體統?”懷逸皺眉說道。
“我那是做正經事,都是為了替你拖延時間!哼,真是個不知好歹的木頭人······”成謙撇撇嘴,小聲說道。
是日午晌過後,一隻秋蟬不知疲憊在樹梢上唧唧叫喚不休,惹得人昏昏欲睡。懷逸不在,成謙獨自一人在房間內正覺興味索然,手搭窗台,看門外幾個小太監急急忙忙在旁側一處偏殿進進出出,不知忙活什麼。他招招手,讓一個小太監過來問道:
“出什麼事情了為何神色緊張?”
小太監這些日子都在成謙身邊照料知道他是好奇心重的主,便彎腰回答道:
“回稟殿下小的們再找專用的長明燈燈油,”“燈油?還是專用的,夠稀罕的,做什麼用?”
“呃,這用來,呃······。”太監支吾以對,並未如實回答。
“啊,肯定是你們犯了什麼過失對吧,本王看你們管事的公公挺凶的······”成謙抬頭東張西望似乎在尋人。
“別別別,小的方才去太後壽康宮打掃,不小心。。。。。嗯,不小打翻了前殿燈油,所以······”
“嘿,得來全不費工夫,”成謙心裏不禁偷笑,又繼續問道:
“這長明燈一時半會不會全熄滅,何必如此著急,慢慢尋找準能找得到。”
“不可,陛下重孝道,這宮殿就算太後駕鶴西遊後下令仍需每天打掃,此外加設前殿左右兩排長明燈必須保證燈火不斷,祈求為太後照明西方極樂之路,管事公公每天酉時都會親自檢查的,若是被發現了就糟了。”
“哦,那你還別耽誤了,趕緊去吧”成謙瞧他實在是慌張,便不再詢問放他走了。
“管事的公公,酉時。嗯。”成謙心中正暗自盤算,這時房門被推開,一中年男子邁進來,成謙一看便嚷嚷:
“衛國公,我的好舅舅,你外甥都傷成這樣了,都不來看看我,一天到晚去哪裏了?”
衛國公瞧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擺擺手沒好氣的說:
“二殿下臉皮如此之厚,怕什麼受傷,我剛才與大殿下一同去楚王陛下那了。”
“那大哥怎麼還沒回來,”
“是衛德公看到禦花園內那白玉鳶尾花說要自個停下觀賞,沒想到腳程比我還快”。懷逸身隨聲到。
“白玉鳶尾?楚地特有的珍稀品種?舅舅你怎麼認識的,以前到過楚地麼?”
衛德公正手拿茶壺往杯子裏倒水,被熱氣燙了一下,手輕甩一下說:
“非也,你都知道的老夫略懂醫理,無意中翻到醫書典籍中記載,不必大驚小怪。”
“哦,那舅舅你也忙活大半天了,趕快去休息吧,我也再睡會。”
成謙向懷逸打了個眼色。
“也是,衛國公這幾天舟居勞頓甚是辛苦,這裏有我,你就放心吧。”懷逸領悟,轉向對衛國公說道。
終於支開了衛國公,兄弟二人便又密密商議······
星星點點的宮燈映照著深夜裏熟睡的楚池,斑駁的花木疏影如風一樣追隨著懷逸的身姿。
早些時候跟蹤過管事太監後,楚太後寢宮方位已經了然於胸。他無聲無息地避過兩名守門衛士,翻身越入壽康宮內。輕手推開殿門,映入眼簾的是前殿左右兩邊,分列一十二個石雕而成僧侶,慈眉善目,手中都各自半托著一盞長明燈,燭火在風中微微搖晃,殿內敞亮肅穆,一片祥和靜謐。
懷逸默默打量著殿內布置,暗自琢磨著。
與此同時,繹心一人慢慢踱步,不知不覺又來到了皇祖母行宮前麵。守門兩守衛見慣不怪,躬身行禮,讓開一條道,請繹心內進。
懷逸站在一書架上翻查架上林林總總大小不一的盒子藏品。突然聽見腳步聲,立馬隱身旁邊一牆後。一雙眼在灰幕下,暗暗監視著來人動靜。內殿與燈火通明前殿不同,隻有少許燭光透照著。隱約看見一人影來到與他對麵的一架子上方,在一隱秘處抽出一手板大小的木盒子。懷逸心跳加快,想著:這盒子會不會藏著他想要的秘密?
正盤算著,又隱約見到那人一邊走,一邊昂首打量著書架上的物品,似乎在找些什麼。腳下卻向懷逸這邊走來。
能在如此昏暗的環境中駕輕就熟的繞過他們兩人之間的障礙物,看來這個人很熟悉此處。隻見他伸手往自己麵前架子想拿什東西,忽然手掌一翻,一樣暗器閃閃爍爍,卷著呼呼疾風向懷逸麵門橫掃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