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少爺我身子骨都要碎了,還是下來走走吧,正好也欣賞欣賞揚州的風景。”
陳江河伸了個懶腰,扶著陳望道下來,扭頭看到了汩汩流淌的護城河向前奔騰著,周邊樹木隨風搖曳著,頓覺神清氣爽。
“望道啊,此情此景,可否賦詩一首?”
陳望道急忙惶恐道:
“大兄再次,愚弟怎敢賦詩?”
陳江河看著他這副樣子,微微歎了口氣搖搖頭,略微思索一番後,開口道:
“護城河畔曉悠遊,佇看閑翁弄線鉤。三寸漂竿觀動靜,四時寒暑係沉浮。餌香每把貪魚誘,情滿常將樂趣收。釣渭先賢千古頌,子陵灘事亦風流!”
“好!”
話音一落,身後的王全便急忙拍手叫好。
陳江河扭頭,冷眼道:
“你這狗東西聽懂了?”
“額……沒有啊!”
“……”
陳望道細細品味著,就見護城河邊的垂釣翁過來了,似乎也是聽見了陳江河的詩。
“方才的詩句可是小友所作?”
陳江河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垂釣翁,說道:
“是啊,怎麼了?”
“哈哈哈,沒什麼,隻是覺得小友底蘊深厚,遣詞用典,信手拈來啊!”
陳江河微微一震,心裏有些心虛,麵上不動聲色道:
“老翁過譽了。”
陳望道此時才品出來詩中所含韻味,頓時恍然大悟,一臉敬佩的對著陳江河說道:
“大兄果然高才啊,愚弟方才還沒想到,這子陵灘乃是前朝古跡,隱居垂釣之人絡繹不絕,雖不在此,可正是應了眼前的景象!嘶!愚弟佩服啊!”
聽著陳望道的話,陳江河更是不好意思了,呲牙咧嘴的笑著:
“呀?嘿嘿嘿,隨口所作,不值一提,慚愧慚愧!”
那老翁撚著胡須,一臉讚賞的看著兩人,方才他隻注意陳江河了,卻不想旁邊這些也是飽學之士,嗯,這屆揚州學子中有高才啊!
“兩位都是我揚州學子嗎?在哪座學府中讀書啊?”
陳望道此時也看出來這老翁的談吐不凡,急忙作揖道:
“哦,我跟兄長並非是揚州人士,我是前來趕考的,兄長陪同。”
老翁有些疑惑的端詳著,隨即問道:
“額……我看他年歲也不大,為何不參與科考啊?”
“哦,是這樣的,因家中的原因,兄長無法參與科考,隻能維係於我一人身上了。”
老翁頓時明白了什麼,惋惜的點了點頭。
“倒是可惜了,我看你這兄長也是學富五車,想必是能中的……”
“是啊,吾兄高才,一直在府中教授我讀書。”
一旁的陳江河見他毫無心機的全盤托出,便幹咳一聲後一臉警惕的拉了拉他的胳膊,扭頭笑道:
“這位老丈,我等還要找尋下榻之所,先告辭了。”
老翁自然看出了他的擔心,喟然一笑,這年輕人倒是有意思,還覺得老夫是什麼壞人呢。
“哈哈哈,是老夫冒昧了,兩位自便。”
說罷,便扭頭繼續去垂釣了。
三人便牽著馬車向著揚州城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