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駐在院內觀摩了許久,三人才慢慢悠悠的循著指引進了學會的場所。
一進去,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明亮的大堂內擺放著的諸多桌椅,還有陳列其上的許多瓜果酒水,看起來就像是一場宴會一般。
也是,這種場合主要就是為了結交,跟宴會並無太大的區別。
一些相熟或是剛認識的讀書人此時就三五知己坐在一起,暢談著關於秋闈的一些事情,飲酒論詩,好不快活。
陳望道掃視一番後,便找到了跟他之前同在一個私塾的同年,笑著過去打招呼。
本來熟人見麵還是比較高興的,可幾人一見陳江河也跟來了,臉色頓時一變,多少有些打顫。
聽聞這敗家子最看不慣讀書人了,凶名在外,他們自然不想跟其扯上什麼關係。
陳望道見狀,便尷尬的笑笑,撓著頭不知所措。
“沒事,為兄坐這裏便可,你跟他們坐一起吧。”
陳江河自顧自找了一處安靜的角落坐下,吃著桌上的瓜果,四處打量著這些揚州才子。
“好像也跟華陽城那些榆木腦袋沒什麼區別嘛。”
王全便在一旁奉承著笑道:
“嘿嘿嘿,是啊少爺,跟少爺比起來,他們自然是……”
“狗東西!別站著礙眼,坐下,別讓人注意到少爺。”
“少爺,小的……”
“嘖!少爺叫你坐你就坐,幹杵著做什麼反正是免費的瓜果,你去將那一桌的也端過來吃。”
“嘿嘿嘿,是少爺!”
王全便歡天喜地的去了。
遠處跟王智彰一起的幾個讀書人自他進來就一直在怒視著,此時便奚落道:
“哼!敗家子不愧是敗家子啊,這種場合都來丟人!”
“誰說不是呢?關鍵是他丟自己的人也就罷了,這不是丟青靈府的人嘛!”
“嘿嘿嘿,好在咱們是白羊府的,不然啊,哪裏有顏麵在此!”
聽著幾人的嘲諷,王智彰的臉色總算是好看幾分,撇著陳江河的眼神也逐漸帶了些挑釁的意味。
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不在陳江河身上了,轉而去看陳望道了,作為他的假想敵,自然要多注意些了。
“你們說這次秋闈咱們揚州的解元會是誰啊?”
“自然是咱們揚州書院的歐陽才子啊,連院長都讚譽過他的文章呢!”
“哈哈哈,這倒是極有可能的,不過歐陽才子的同進鄭原也是解元的有力爭奪者啊!”
“嘖嘖嘖!也是,今歲的秋闈,可謂是神仙打架,各路才子齊出啊!”
聽著旁邊人的議論,王智彰身後的一人冷哼一聲,不屑道:
“什麼歐陽才子,在王公子麵前不過是墊腳石罷了,我看啊,揚州解元非王公子莫屬!”
“就是!王公子才高八鬥,定然金榜題名!”
聽著他們的彩虹屁,王智彰的心裏雖然高興,可麵上卻是極為謙遜的笑道:
“哎?那揚州書院的歐陽郎我也久仰大名了,在揚州城內也算是大名鼎鼎了,這解元之名還是不敢輕易論斷!”
“王公子還是太過謙遜了。”
“哈哈哈,王公子虛懷若穀,為我等讀書人之典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