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麵等了許久,王全都將周圍三個桌子上的瓜果都吃完了,才見眾人逐漸走出來。
又過了一會兒,終於見陳望道出來了,徑直的向著陳江河走過來,臉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陳江河見他過來,便拍拍他的肩膀道:
“怎麼?不跟你得幾個同年聊聊了?”
陳望道就搖了搖頭,一臉嚴肅。
陳江河有些奇怪他的表情變化,皺眉道:
“怎麼了?那是拜見宗師的時候沒表現好?”
陳望道便擰著眉,沉聲道:
“我在裏麵看到了李家父子!”
“轟!”
這話落在陳江河的耳中,宛若一道驚雷一般炸響,讓他頓時大為震驚。
“怎麼可能?你確定沒看錯?李俊楠可是還在縣衙大牢內關著的,李家也倒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呢?”
陳望道深深歎了一口氣,沉重道:
“絕對沒看錯,那李俊楠還好好的,似乎也注意到我了,我見他們似乎是跟在青靈府尹鍾馬的旁邊坐著。”
陳江河的臉色當即黑了下來,看來這李家還真是頑強啊,這都沒搞死他們。
他深知打蛇不死,反咬一口的道理,心裏已經在暗暗盤算著應對之策了。
青靈府尹?
怪不得李家多次能轉危為安呢,原來背後有著這麼一層庇護在,這下子還真有些不好辦了。
脫離了華陽縣城這個舒適區,陳江河還真沒有太大的影響力了。
見他沉吟思慮著,陳望道便低聲說道:
“大兄,要不咱們先回去商量對策吧,李家不死,肯定又憋著什麼壞呢,這件事兒還得讓叔父也提早知道。”
陳江河剛要點頭,抬眸就見王智彰這家夥陰魂不散的過來了。
“怎麼?要走了?”
他戲謔的笑著,臉上滿是得意洋洋的表情,仿佛他們一走就是低了自己一頭一般。
陳江河是從沒有見過這等臉皮厚的人,冷笑道:
“嗬,我們急著走做什麼?還要留在這裏跟智障才子交流一番呢,說不準啊,就能隨手拿個解元什麼的回去光耀門楣!”
“你!哼!我不跟你扯嘴皮子功夫,走著瞧吧!”
說罷,王智彰又拂袖而去,遠處傳來狗腿子的奉承之聲。
……
“哎,諸位可聽說了,這兩日揚州內又流傳出了一首佳作!”
“額……為何要用又?”
“咳咳!上次流傳不是那首名震揚州的詠針嘛,居然是一個敗家子所作的……”
“咳咳!”
聽聞此話,眾人皆是猛烈的咳嗽著,臉上露出極不自然的神情來,畢竟誰願意承認自己寒窗苦讀十數載,竟是敗給了一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呢?
“罷了罷了,不提也罷!方兄剛才所說的佳作是?”
“哈哈哈,說來也神秘,這是一個無名才子所作,諸位請聽!護城河畔曉悠遊,佇看閑翁弄線鉤。三寸漂竿觀動靜,四時寒暑係沉浮。餌香每把貪魚誘,情滿常將樂趣收。釣渭先賢千古頌,子陵灘事亦風流!”
“好!好一個釣渭先賢千古頌,子陵灘事亦風流!”
“哈哈哈,果然是一篇佳作啊,就是不知道是哪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才子所作了!”
“哈哈哈,我揚州讀書人皆是虛懷若穀之人,能有此舉也實在是不稀奇了。”
“是啊,不過若是在座的哪位所作,隻管說出名來,我等也好瞻仰瞻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