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霽!去死!”
薑寧跳起來掐許霽,她今兒就要大義滅夫!
“又打起來了!”許母耳朵貼著門,臉皺成一團。
許父頭也不抬:“哪有不打架的夫妻。”
“可薑寧才剛進門!”
“他倆又不是大隊第一對結婚就掐架的。”
許母一噎,倒是實話:“薑寧粗手粗腳的,小霽不得吃虧?”
“大男人一個,吃啥虧!”許父丟下這句,背著手,晃晃悠悠離開,把許母氣得夠嗆,許家其他人一瞧這臉色,趕緊撤!
此時房裏卻是另一番畫麵,這回輪到許霽鎮壓薑寧:“薑小寧,咱倆打小就識,誰不知道誰,你作妖也沒人看,哼哼,得了吧你!”
薑寧停下掙紮,被淚水洗過的眼睛黑白分明,此時眼眶裏盈滿眼淚,要掉不掉的,楚楚可憐地看著許霽,她從小就是美人胚子,穿的殼子跟她前世一模一樣,雖然不似從前精致,仍是大美人,哭起來梨花帶雨的,誰看了都心動。
許霽不免晃神,然而,下一秒,他就被薑寧一腳踹下床!摔了個結實的屁股蹲!
薑寧掩嘴嘲他:“哈哈哈!活該!”
許霽揉著屁股,咬牙切齒,娘喲,摔狠了!
“想笑就笑,還要掩著嘴笑,薑小寧你嬌不矯情?”
薑寧站在床上,雙手叉腰,居高臨下:“我就矯情,你能把我咋的!”
“不咋的,”許霽撇嘴,“現在你能說人話了吧。”
薑寧不情不願坐下:“哼,不會說話你裝啞巴。”
“哎,坐過去點兒,咱倆說說話唄。”
“不要,床是我的,你坐凳子!”
許霽就是說說,他傻了才跟薑寧講道理!伸手一推,自顧自找了塊地兒坐下,坐著屁股不舒服,幹脆躺床上,總算舒坦了:“你剛那一腳差點讓我沒屁股,我躺著才能好。”
薑寧氣得要死,推了許霽幾下,人家動都不動一下,隻好作罷,小本本給他狠狠記上一筆。
許霽先說:“喂,現在是什麼情況?咱交換一下,別露餡,你別作,反正穿了,咱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懂?”
薑寧哼聲:“我又不傻。”
“剛鬧著要死的薑小寧是誰?”
“你好意思說我?你不也一樣!”
一言不合,兩人差點又掐起來,最後各退一步,和平合作,達成共贏。
薑寧許霽兩人是豪門聯姻,協議領證,出了民政局,就不幸喪生在一場車禍裏,誰知睜眼不是在醫院,而是穿到七十年代的農村,可把兩人嚇得夠嗆,幸好兩人都有原身的記憶,巧合的是,這邊的許霽薑寧昨晚正是洞房花燭夜。
對完,兩人相視一眼,齊齊衝對方翻白眼。
薑寧:“七二年的農村,要上工賺工分,種地拔草收割挑水,所以她好好的大美人才這麼粗……我絕對不要!”
以當時車禍的慘烈情況,他倆應該都是當場死亡,穿了就是撿了兩條命,能活著誰想死?
“你大哥是不是叫孫愛軍大嫂叫孫佳!?”薑寧突然挺屍,語氣激動異常。
許霽:“嗯?嗯。”
“我叫薑寧,你叫許霽?”
“薑小寧,你不會傻到忘了自己名字吧?”許霽伸手摸薑寧額頭,沒發燒啊。
揮開許霽的手,薑寧盯著許霽:“穿書!我們穿到一本年代文了!你大哥大嫂是男女主,咱倆就是男主的極品弟弟弟妹!”
許霽默默看一眼被拍紅的手背,暗暗嘶一聲,丫的,力氣真大:“……小說都說了些什麼?”
薑寧麵無表情棒讀:“文案有一段,極品夫妻一懶一饞,好事不幹,壞事全幹了,甚至攪和得男女主差點離婚,十足十的極品,恁惡心人,都沒好結局。”
許霽:“……具體?”
薑寧:“我看了文案,沒看正文,反正咱們就是賴在男女主身上的吸血蟲,蹦躂完全書的極品,評論將兩人罵出翔了。”
許霽:“你怎麼不看正文?”
薑寧翻了個大白眼:“要不是你打電話催我去領證,我早就看了!”
許霽:“……”
薑寧:“我好歹知道是穿書,你呢?有個屁用。”
許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