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琥一拳打過來,靳無咎反應稍微慢了一點,退是退開了,但張琥的拳風打中了他的臉頰,靳無咎伸手一模感覺自己的臉腫了一點。
小六子捂嘴一聲慘叫。
靳無咎眸光一暗:“打人不打臉。”本來給過他們機會了。
靳無咎覺得收服匪寇一樣的人就得用揍。
所以他支開小六子,讓小六子跑一趟驛站,小六子自然不肯,靳無咎就出言威脅,說他再不走就趕他回京。
小六子一想,莫不是自家主子讓他去叫人?於是聽話的跑了。
小六子還沒走遠,靳無咎轉身就對張家二兄弟用了暗招。
老子不給你們一點顏色真當老子是病貓。
靳無咎一聲暗哼,什麼也沒說,那二人來一拳,他避開一拳,再暗出一拳,毫不留痕跡。
“白虎山崩。”
“黑虎鎮廟。”
來來去去十回合之後,兩人終於使出了他們的真本事。
因為內力洞開,那可憐的飯桌直接被打的崩裂了。
“十錢銀子,給我記住了。”少年冷厲的聲音傳來。
尋城二虎氣急攻心,揮拳向他們打來。
這時不知什麼情況,一道掌風如電一般的披在二虎麵前一米的地方,直接將二人驚的忘了動作。
“……是誰!”張珀一聲慘叫,臉色瞬間變了。
張琥:“這妖人搞得鬼!”
不過就是嚇唬他們的霹靂彈罷了,鳳仙花樓的霹靂彈,限量版的很好賣的,鳳姐做出來的東西果然都很好用。
靳無咎負手而立,就是不說話。
就在這時小六子帶了一個白麵書生似的大人過來,那西山衙門裏頭也隻有這個大人他是認得的。
“爺!!!”小六子虎衝過來一把抱住自家主子,檢查他有沒有受傷,除了一邊臉頰有些紅腫,倒是沒流血沒破口,“嗚,爺,你有沒有受傷,我把蘇大人叫來了!”
剛剛停戰的三個人齊齊看向那白麵書生。
這人皮膚白淨,長得頗為秀氣,勾唇一笑時,唇角還有一個淺淺的梨渦,他身材修長,一身儒雅風骨。
“蘇大人,就是他們,今天管戶籍的大人送他們過來的,跟土匪似的……還打傷了我家主子!”小六子哭訴道。
蘇子都大概是搞清楚了。
他緩緩勾唇一笑,音色淡淡,聽不出喜怒:“你二人既然是徐大人帶過來住的,就得聽這裏原主人的。若是不守規矩,你們是哪個大人送來的,本官就把你們送回哪裏去。”
張家兩兄弟一聽,他們好不容易免了死罪,若是送回去墨鯉那裏還不得直接推去午門斬首。
靳無咎似笑非笑:“還有你們今日毀壞我的桌椅酒杯之類的都得賠。”
“聽見了?”蘇子都挑眉。
“聽見了……”張家兄弟一個咬牙,一個撇嘴,江洋大盜瞬間化身小綿羊。
打死都不想再見到墨鯉,他們是被推到午門去斬首的人……當初若不是跪著哭著喊著求那幫京官,他們這會兒估計都上奈何橋了。
“聽見了就老實一點,墨大人在宿陽還沒回京呢。”白麵書生眯著眼幹笑了兩聲。
張家兄弟怎麼覺得這個書生像隻老狐狸,一隻會臉紅的白狐狸,讓他們的拳頭發癢,很是不爽。
靳無咎在一旁算著賬,算好了對張家兄弟道:“這桌東西一共五十錢,我再去廚房看看,蘇大人等等,幫我做個證人。”
張家兄弟:“……”這叫什麼事啊,怎麼能攤上這種事啊。
蘇大人:“……”
若問張家兩人是犯了什麼罪,自然是足夠殺頭的罪。
他們尋城二虎,落草為寇,在螺口外三十裏地搭了一個山寨,他們以往的血債也不是沒有,隻是一年前他們劫了一個從京外姚家村趕往螺口的馬夫,一個叫胡賴的人,惹上了大麻煩。
見那胡賴能打,二虎一時打上頭了,把人給打死了。
結果那胡賴身後是牽動京中大商賈的散桃園大案,這下好了,他們兩個本來不受官府管製的。
結果官府順藤摸瓜找到了他們。
跑了一年都沒跑掉。
當初就劫了胡賴三十多兩銀子……就攤上了殺人的死罪,若是四死的是別人還好說,死了一個大案的重要人物,還是京官的案子……
被抓後,兩兄弟直接被判了午門斬首。
當時就嚇尿了,哭爹喊娘的求那墨鯉。
墨鯉隻說了一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張琥:“打死了一個胡賴我們都被推到午門斬首去了,這死閹人他通敵,通的是權戎!他怎麼沒被斬首!”
“氣死我了!”張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張珀拉了他一把:“大哥你小點聲,他就住在隔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