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黃福嶸的怒斥,低著頭的金鏨成麵露苦笑,道:“老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咱們既然出手了,就不可能完全消除出手的痕跡,陳宇他還沒倒呢,他、他畢竟是華人首富,那些幫咱們的媒體,轉身就把咱們賣一個好價錢,也是有可能的。”
黃福嶸:“……”
“人心不古!道德敗壞!毫無誠信!這些做媒體的,就是這樣做生意的嗎?吃完上家吃下家?一魚兩吃啊?我草踏馬的!”
黃福嶸氣得嘴唇都哆嗦了。
他本著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相信那些媒體是有節操的。
可是那些媒體呢?
他們竟然拿節操賣錢?
“怎麼辦?老板,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金鏨成剛才也隱隱聽見電話裏的聲音,知道他們酒店的股價,正在遭受陳宇的惡意打壓。
或者說是報複。
此時此刻,金鏨成也覺得頭皮發麻。
實在是這些年陳宇披露在外的戰績太恐怖了,縱橫國內外的股市,竟然未嚐一敗。
身為華人首富,陳宇的資金量也大得嚇人。
麵對這樣的對手,他們福嶸酒店能穩住自家的股價嗎?
一旦穩不住,導致股價如吃了瀉藥一般,飛流直下三千尺,那後果不堪設想。
會導致福嶸酒店易主的。
“怎麼辦?怎麼辦?”
黃福嶸此時也亂了方寸,額頭直冒冷汗。
讓他在股市上,擋住陳宇的惡意進攻,對他來說,完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放眼國內,誰敢說自己有信心能抵擋陳宇在股市上的進攻?
話說,這些年,“陳宇”要不是顧忌國內的法律和名聲,國內股市早就被他攪得天翻地覆了。
……
黃福嶸這裏慌亂不已、人心惶惶的時候。
蘇州第一人民醫院。
某樓層、走廊盡頭的窗戶邊。
蘇省首富閆文燦,正在聽取秘書的彙報。
“董事長,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是小姐……是小姐因為討厭夫人,所以,小姐在注意到夫人每天都會用吹風機吹頭發之後,就悄悄用小刀割開了吹風機電線的表皮,所以這才導致……”
說到這裏,秘書見閆文燦臉色很不好看,便知趣地閉了嘴。
閆文燦今年三十多歲,迎娶宋迎紫之前,已經結過一次婚,生了一個寶貝女兒。
離婚之後,女兒依然跟著閆文燦生活,即便後來閆文燦娶了宋迎紫以後,閆文燦仍然舍不得把女兒交給前妻。
平時,女兒敵視宋迎紫,閆文燦都清楚。
但在他看來這不是什麼大事,小女孩嘛,慢慢總會變好的。
平時他也讓宋迎紫經常送女兒一點小禮物,討女兒的歡心。
反正就是哄著。
他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女兒會幹出這種事來。
要不是家裏的電源有自動跳閘功能,宋迎紫昨晚恐怕不是紫了,就是焦了。
閆文燦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抬眼看向秘書,沉聲問:“這事是怎麼調查出來的?警察知不知道?”
秘書微微搖頭,低聲說:“因為是您家裏發生的事情,所以我們昨晚沒有急著報警,而是先內部做了調查,查了您別墅內部的監控,查出是小姐做的之後,我們就沒敢聲張。”
閆文燦微微鬆了口氣,點點頭,道:“行,我知道了,這事你處理得不錯,對了,這事回頭千萬不能跟任何人說,尤其是夫人和警察那裏,一定要保密。”
秘書默默點頭。
閆文燦頓了頓,又說:“至於回頭怎麼跟外界說這件事……就說是意外吧!你一會兒就去把那個吹風機處理掉!對外就說是老鼠咬破了吹風機的電線皮,導致的漏電。”
秘書再次點頭,“董事長,您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閆文燦嗯了聲,“那就去處理吧!盡快!”
“是!”
秘書走了。
閆文燦歎了口氣,低頭點了支煙。
在女兒和宋迎紫之間,他當然選擇保護女兒。
雖然他也很喜歡宋迎紫,但女兒身上流著他的血,是他目前唯一的骨肉,至於宋迎紫?那不是沒大礙嗎?回頭多補償她也就是了。
他這裏一支煙剛抽了幾口,身後就傳來匆匆的腳步聲。
閆文燦皺眉回頭。
暗道那些保鏢是幹什麼吃的?老子在這裏抽口煙,也能讓人過來打擾?
卻見是自己的秘書去而複返。
而且,他注意到秘書的神色有點驚慌,臉色發白。
想到自己剛剛吩咐秘書去做的事,再結合秘書此時慌亂的表情和發白的臉色,閆文燦心裏一個咯噔。
捏煙的右手抖了一下。
他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難道警察已經知道真相了?
“不好了,董事長!我剛剛收到消息,有人在惡意做空我們的股價,好、好像是陳宇幹的。”
秘書氣喘籲籲地跑到閆文燦麵前,神色驚慌地低聲彙報。
不是女兒的事,被警察知道了?
閆文燦懸起的心不僅沒有放下去,反而更加心驚肉跳。
一把揪住秘書的衣領,閆文燦臉色大變,“你說什麼?陳宇在做空我們的股價?他瘋了?他在國內也敢這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