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此時的表情比哭還難看,“我剛剛接到電話,收到的消息是、是這樣的,董事長,您快想辦法吧!陳宇,那可是陳宇啊!不管他是不是瘋了,隻要在監管部門處罰他之前,他先把咱們股價弄垮了,那可真垮了啊!回頭不會有人補償咱們的。”
閆文燦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和黃福嶸一樣,他也沒半點信心能在股市上,擋住陳宇的進攻。
因為以前有信心的人,全都慘敗了。
這根本就不是信心能解決的事。
“舉報!對!舉報!馬上給我向上麵舉報他惡意做空我們公司股價,他這是在惡意擾亂市場秩序,快!咱們快去舉報!”
反應過來的閆文燦,連忙放開秘書的領口,腳步匆匆地往前走。
秘書慌忙跟上。
……
這一天,陳宇狙擊了國內多家公司的股價。
致使這些被狙擊的公司股價,沒多久就紛紛跌停板。
當然,沒多久,陳宇也接到監管部門的電話。
電話裏,陳宇的態度很好,一接到監管部門的電話,就表示這是自己與那些公司老總的一點私人恩怨,他沒有要惡意打壓那些公司股價的意思,隻是給那幾位老總一個警告而已,事情會到此為止,隻要對方停止在網絡上抹黑他就行。
別說他如今還是華人首富,就算不是,就衝他電話裏良好的態度,監管部門也不會嚴懲他。
事情似乎就這麼輕飄飄地揭過了。
但陳宇在股市上對那幾家公司的狙擊,造成的傷害,卻已經形成。
並且,他今天的狙擊,給了其他股民一個信號——陳宇要大肆做空那幾家公司的股價。
於是,大家蜂擁而上,不約而同地決定助陳宇一臂之力,或者說……趁機分一杯羹。
這不,之後接連數日,在陳宇已經收手的情況下,廣大股民合力又讓那幾家公司的股票跌出幾個跌停板。
每天股市一開,那幾家公司的股價就賽跑似的往下跌。
跌得黃福嶸等人心驚肉跳、麵色發白、心如刀割。
短短幾天時間,這幾家公司的市值就蒸發了一大截。
這時候如果有人問他們後不後悔之前在網上抹黑陳宇?
也許他們嘴上還會說不後悔,但心裏絕對是後悔的。
……
9月1日,上午。
正在老家院子裏練功的陳宇,接到岑柔的電話。
“宇哥,我們在國內的資金,已經被限製離境,暫時我們恐怕沒辦法用國內的資金,去收購國外那些醫藥專利和配方了。”
陳宇微微苦笑。
看來之前黃福嶸等人在網上掀起的聲音,還是起了作用。
“我知道了,那就用國內的資金,收購國內的相關專利和配方,用國外的資金收購國外的。”
岑柔:“……”
靜默片刻,岑柔:“宇哥,難道……你、你真的得了什麼絕症嗎?”
到了如今這個時候,陳宇還要堅持收購各種藥物專利和配方,這讓岑柔也不禁如此懷疑了。
陳宇語氣平靜,“沒有,我定期體檢的報告,你不都看過嗎?”
岑柔又默然數秒,才說:“宇哥,我隻想說……你可以永遠信任我,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的身體真的出了什麼問題,我希望……你能告訴我,讓我幫你一起想辦法。”
電話裏,岑柔的語氣透著一股別樣的味道。
似乎很誠懇,又似乎很溫柔。
陳宇笑了笑,心裏多少有點感動,“我知道,我對你沒有懷疑,小柔,我相信你,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樣相信我做出的每一個決定,我沒瘋、也沒病,我隻是在做一件大事。”
“大事?宇哥,什麼大事?你能告訴我嗎?”
岑柔疑惑。
陳宇抬眼看向天空的朵朵白雲,笑道:“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希望盡量消除人間的疾病,延長我們每個人的生命,榮華富貴,終究要人活著才能享受,如果活不久,再輝煌的事業,也終將與我們無關。”
岑柔:“……”
這種大事,她在史書上看過不止一次,秦始皇追求過,失敗了,曆朝曆代的皇帝,也有不少追求過,但統統都失敗了。
這一刻,岑柔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要說陳宇這樣的追求不對?
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的,誰不想多活幾年呢?
可要說他對,那就昧她的良心了。
自古以來,那麼多皇帝、道士都追求失敗的事,太虛無縹緲了,真能成功嗎?
她心裏似有個聲音在說:瘋了!宇哥絕對瘋了!
她忍不住開口勸:“宇哥,這、這成功的可能性太低了,我覺得……”
陳宇打斷她,“不!小柔,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沒想追求永生,那不現實,我隻想盡量消除世間的疾病,稍微延長一點大家的壽命,你不覺得每一種疾病都可以被攻克嗎?如果各種疑難雜症,都能被逐漸攻克,我們的平均壽命,不會延長嗎?”
岑柔怔住了。
按陳宇這個說法,邏輯上確實講得通。
但,談何容易?
需要的投資和時間,是他一個華人首富就能搞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