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如果生產手機的話,他自己倒是能勉強做新技術的發明人,因為他大學學的是計算機專業。
而現在的智能手機功能,與計算機已經越來越相似,智能手機越來越像簡化版的計算機。
因此,他這個水木大學計算機專業的學生,如果研發出新的手機技術,勉強能說得通,能讓人相信。
找個醫學方麵的天才女生做女朋友?讓她來做新藥技術的研發者?
這個念頭在陳宇腦中閃了下,就被他排除了。
無它!
他信不過女朋友。
女朋友這種關係,在經曆過與蔣雯雯的熱戀,又從38歲的自己那裏得知未來某個時空,身為他妻子的蔣雯雯,會在他喝酒後,喂他吃頭孢之後,他就對女朋友、妻子什麼的,不敢信任了。
但……
如果連女朋友都不能信任的話,還有什麼人,值得完全信任呢?
他的思維陷入死胡同中。
一時間,任憑他怎麼想,都想不出誰能讓他絕對信任。
想著想著,他再次意識到自己又走神了,自己還在上課呢!
他眉頭緊皺,再次收束亂飄的思緒,繼續認真聽課。
接下來的一整天課程,他的思緒總是時不時的不受控製地走神。
這讓他意識到如果自己不能盡快把這些問題都想清楚,理清思緒的話,自己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恐怕都難以集中精神上課。
這天晚上。
他坐在出租房的書房中,在台燈的燈光下,看著38歲的自己之前傳輸過來的那份死亡名單,一遍又一遍地看著這份名單上每個人的資料,凝眉沉思這些人中,有沒有可以讓自己絕對信任的人?
他想著,也許受過我救命之恩的人,可以信任?
但,也許是他疑心太重,看著手中的這份名單上的一個個人名,他總覺得即便自己對誰有救命之恩,也依然不能完全信任。
救命之恩,就能讓這些人為我一輩子保密嗎?
能嗎?
他腦中忽然閃過以前在很多影視劇中,聽過的一句經典名言:隻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密。
這話好像是真理。
這句話倒是觸發了他的靈感——也許可以找一個將死的醫藥研究人才,來配合我,做某一種或者某幾種藥物的研發者。
用這個將死之人的名義,去申請相關的藥物專利,等這人一死,這個秘密自然就被長埋於土下,再也不會被人揭穿。
這似乎是一個可行的方案。
可這依然不是十分保險,萬一等藥物的專利注冊好了,這個將死之人突然翻臉,為了給兒女們多留一些遺產,不把專利授權給他陳宇怎麼辦?
那他陳宇不是成了送財童子?
那就一個沒有兒女的將死之人?
還是不保險,沒有兒女,不代表沒有侄兒、侄女或者別的什麼血脈親人。
找一個天煞孤星一般、所有親人都死絕的將死之人?
太難了!
他陳宇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樣的天煞孤星。
好在……辦法總是比困難多。
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似乎再次陷入思維死胡同的陳宇,忽然又想到一個方案。
一個可行性貌似很高的方案。
——那就是找一個患有間隙性失憶症,或者幹脆就是患了老年癡呆的醫藥研發相關的人才,等找到這樣的人才,他陳宇就去趁這個人神智清醒的時候,跟他購買各種專利和配方,並簽下合約幫忙代理注冊各種專利。
這期間,他可以將自己手中掌握的專利和配方,混入對方以前研究出來的各種專利和配方中,然後以對方的名義注冊專利,再將這些專利使用權,買入自己公司名下。
這麼做,雖然過程麻煩了點,但卻可以完美解釋這些專利和配方的由來。
並且,因為對方本身就患有間隙性失憶症,或者老年癡呆,所以即便是對方本人,也不能肯定自己以前具體研究出多少種醫療專利和藥物配方。
這種套路,有點像是忽悠記性不好的老人。
舉個簡單例子。
某個老人記性很差,經常忘事,可能剛剛吃過飯,回頭就忘了,然後說自己還沒吃飯。
麵對這樣的老人,你如果想騙他真的很簡單。
你如果說某件事是這個老人做的,這老人自己想不起來自己有沒有做過,就會將信將疑。
而了解這個老人的其他人,則會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哪怕這個老人否認這件事是他所做,外人也依然可能相信這事確實是這老人做的,隻是老人自己記不得了而已。
想到這個方案的陳宇,思路立即就被打開了。
他不覺得自己這樣利用一個記憶不好,或者老年癡呆的人,有什麼不道德的地方。
因為他本質上,並不是想害對方。
隻是想借用一下對方的名義,來注冊一些醫療技術和藥物的專利而已。
他的目的一旦達成,對方也會跟著名利雙收。
因此,這是一件雙贏的好事。
被他利用的人,能得到不菲的專利轉讓費,以及新藥研發者的名譽,而他陳宇則能順利拿到生產一種種新藥的資格,以及合情合理的理由。
他的目光又開始在手中那份死亡名單上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