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第9章(1 / 2)

七年前,十五歲的蕭瀠被帶到中國,對於突然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她並沒有表現出那種離開故土的悲傷,或者說哪裏都不是她的故土,她屬於哪,屬於誰,從來也不是她能決定的。

在這一年裏,她的主人換了兩次。

十五歲生日的時候,蕭瀠被帶到了一個拍賣會。

在哪裏她見到了很多商業精英,無論年紀,每個人都是西裝革履,高貴的厲害,甚至有的人手裏還拿著一隻香檳,看上去很愜意。

然而無論多華麗的外邊都隱藏不了這場拍賣會的腐臭味,高權者越來越不滿足於普通的娛樂消遣,隻有粘上點人肉味才能帶動起他們早已麻木的神經。

這場拍賣會持續了好久,每一件拍賣品的價值都高的厲害,蕭瀠覺得甚至都不值那麼多錢。但她明白,這隻是上層人群的一種消遣,無關乎物品本身的價值,隻為尋求暫時的異樣的快感。

最後一個拍賣開始了,拍賣品是一條項鏈,上邊鑲著紅寶石,在燈光下顯得更是耀眼。

那是她的生日禮物,她知道,自己將同這條項鏈一同被拍下。

“200萬。”

“250萬。”

“350萬。”

……

不知道是蕭瀠被項鏈照得熠熠生輝,還是項鏈配上了蕭瀠才煥發了光彩,總之,無論怎麼樣,蕭瀠在心裏想,沒想到自己能這麼值錢。

“500萬。”

一次。

兩次。

三次。

成交。

自己的價值終於出現了,可惜白白浪費了一條漂亮的項鏈,製作它的匠人也視它如寶貝,而如今隻能作為一個肮髒交易的陪襯。

蕭瀠的新主人出現了,她從縫隙裏看了眼台下的人,她的主人看著三四十歲,很醜。蕭瀠隻看了一眼,就回過了頭不再看了,那人是誰其實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將成為自己人生的最後旅程。想到這,蕭瀠竟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完成這一切,自己就能解脫了。

然而事實卻並非蕭瀠想得那麼簡單,預想中的情況沒有來臨,蕭瀠覺得自己又在這世間短暫的幸存了一段時間,又或者說,是在這世間再短暫的忍耐了一段時間。

蕭瀠被這個所謂的新主人帶到了中國,過程中她了解到這個人的項目進度出了問題,他要把自己送給一個大官,隻要能搞定那個大官,他就能順利得到他想要的那塊地和規劃許可。

蕭瀠猜這一定是一個大項目,成了就能賺很多錢,不然沒必要千裏迢迢把她弄來,還花了那麼多的錢。

過程出了一點變動,但是結果還是一樣,隻是被一個人送給另一個人,沒什麼區別,蕭瀠現在隻想這件事能辦得順利一點,這樣來回折騰這能徒增煎熬的時間。

見到那位大官的時候,蕭瀠還震驚了一下,這人長得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看著沉穩的很,明明看著年級挺大的了,卻還帶著點書生氣,挺有意思。

蕭瀠覺得他對自己應該是很滿意的,飯桌上總是看向自己,他在看自己的時候,他的舊主人也很高興,總是色眯眯的瞅著她。

帶著欲望的眼光總是赤/裸的,那種眼神帶著針尖,一點點刺入心裏,卻拔不得碰不得,隻能聽之任之,蕭瀠將自己的全部注意力全都付諸於眼前的食物,她喜歡中餐,中餐裏厚重額味道可以抵消來自外界的惡意。

後來她就被這位大官帶回了家,從飯桌上她知道了他叫鄭祿,一路上蕭瀠都在想自己應該叫他什麼,不過叫什麼都沒必要,因為蕭瀠根本沒想過要開口。

鄭祿把她帶到了一棟別墅,蕭瀠覺得這裏很偏僻,雖然是晚上了,但也靜得過於厲害。

周圍越是寂靜,她越是能聽見自己強烈的心跳聲,她終於開始緊張了,手心都沁滿了汗,這種緊張不知道是處於那種,可無論是處於即將的侵犯還是對走向生命盡頭的恐懼,蕭瀠都覺得這將是她此生最後的情緒,值得細細品味。

他們走進這間屋子的時候鄭祿並沒開燈,屋子裏很黑,月光滲了進來,照在人的臉上,襯著點慘白。

他們進到屋裏之後沒有走很遠,蕭瀠知道就在客廳裏,鄭祿著急地拉了她的手,摸了她的腰。

蕭瀠站在地上緊張地不停顫栗,同時她也能感覺到鄭祿的手同時也在顫抖。她咬緊了嘴唇強迫自己不要發出聲音,更不要動,她害怕自己的反應會激怒對麵的人,即使做足了準備,可是當真正麵對的時候,蕭瀠依然無法控製自己的恐懼。

鄭祿的一隻手放在蕭瀠的腰上,另一隻手指尖觸碰到裸露在外的手臂,指尖順著順滑的肌膚來回動作,好像是舍不得打開眼前精美的禮物,這能隔著包裝紙,在外邊細細摩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