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斯曼的分析很合情理,江查便要了一張她的名片:“覃教授,如果你不介意,可不可以接受警方心理側寫顧問的邀請?如果你同意,我馬上回去申請。”

“我們倆又不是第一次合作,我無所謂的。”

“那實在太好了!”

“江查,這個案子我感覺比想象的還要複雜。”

覃斯曼是個笑麵虎,總是笑眯眯的,讓人誤以為很好說話,這樣的神情也不容易被人看穿心思,但聊到殺人案,她顯得尤為謹慎,江查認為,如果連覃斯曼這樣的人都覺得棘手,那麼問題真的很難。

“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我剛剛看到受害者們的屍檢報告,她們確實受到了性侵,但沒有找到凶手的dna樣本,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即便做了措施沒有精斑痕跡,但是通常產生激烈的肢體接觸,皮屑,毛發,□□都會有一定的殘留,凶手又不是空氣。”

“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是我們不排除凶手對自己采用了密封措施並且借用外界的器具,或者用了更極端的變態手段。

現場唯一留下的就是凶手的腳印,我們初步推測,他的年齡在25-40歲之間,個頭不高身形微胖,力道卻很大,這倒是跟他的身材不成比例。”

“三名受害者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嗎?”

“你問到了重點,逐個追查身份信息,確實沒有關聯,問題就出在了欠債這件事上,我們查到受害者們向同一家公司借了貸款整容,就是俗稱的美麗貸。”

“那豈不是好辦了,受害者沒有正當職業,顯然□□交易是掙快錢還債的好方法,凶手能精準的找到她們,一定是在某一個環節上已經知道了她們的背景,你們完全可以通過這個貸款公司往深處查,怎麼會存在沒有進展呢?”

“當然查了!這家信貸公司手續合法,規模還挺大的,我們把整個公司的員工都做了背調,特別是他們客戶部門和信息部門的人,翻來覆去的查依然毫無頭緒,而且這家公司幾乎都是女員工,並沒有警方推測體征的男性員工。”

“這樣吧,等你顧問申請下來了,我們再去一次,既然有了相同背景,偶然是說不過去了。”

“那行,我先不打擾你了,等我好消息啊!”

“用腳趾頭想想吧,她一女的又還年紀輕輕,天降副隊職務,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人家背後有靠山。”

“那可不是嘛,聽說了沒,安排的宿舍不住,隨便進出都是傑世酒店!”

“你們幾個少說兩句吧,看她那架勢,為了案子跑進跑出的,怎麼也得要證明一下自己吧。”

“她還需要證明?那記者招待會的視頻你們看了沒,黑著一張臉,活像誰都欠了她二五八萬似的。”

回到局裏,江查走到辦公室門口,前腳剛要跨進便聽到了同事們的閑聊,索性側身躲開視角靠在門邊靜靜聽著。

突然,被身後的人敲了腦瓜崩,江查急忙回身定睛一看,周誌國剛開完領導會議:“鬼鬼祟祟的站在這裏,怎麼不進去?”

“周隊,既然碰到你了,我們聊聊案子吧。”

“行,到我辦公室來。”

其實周誌國也聽到了同事們的對話,但他沒有說破,不然留給江查的隻會是無盡的尷尬,裏麵的人看見正副隊長一前一後走了進來,立馬沒了動靜。

周誌國的舉動出人意料,他經過小白板前隨即抄起一個筆蓋朝著剛才八卦的幾人扔了過去,咬牙切齒的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