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裏的技能能帶回現實?這是真的嗎?那我以後不也是雙異能、哦不, 多異能者了……!”
“你倒是想得挺美,先不說上麵限製了隻有‘部分技能’,而且還說了學習技能是有風險的, 看來天下沒有那麼美好的事。”
“但是我也願意啊?難道你不願意嗎?”
“……這個嘛。”
人會對麵前的利益視而不見嗎?
當然不會,雖然他們大多數人會在這時候開始權衡利弊, 但大多數人依然會朝著“說服自己”的方向去發展。
比如“我不會是最倒黴的那個吧?”、“隻是稍微試一下應該沒問題吧?”、“我一直以來都沒做過什麼壞事, 應該不會被懲罰吧”之類的,試圖說服自己去接受這個行為。
“即使標明了風險,依然會有大量玩家前仆後繼的想要進入遊戲。”
在他們身旁, 一位戴眼鏡的西裝男性說道。他正是先前在遊戲中存活下來的勝利者之一。
見他開口, 兩側的人有認出他的已經朝他看了過來。
這年頭還戴眼鏡的人已經相當罕見了,大多數人都會用其他的輔助方式, 或者選擇進行手術。
戴眼鏡大部分隻是作為裝飾。
眼鏡男緩緩道:“lv1到lv10的升級時間說長其實並不算長, 而且能積攢的金幣相當有限。商店裏琳琅滿目的商品且不說有等級限製, 稍微能派的上作用的商品幾乎都限製在最低lv10。”
“再有一點就是價格, 低級場的遊戲到手的獎勵太少了——”眼鏡男看向頭頂上字還沒消失的大屏幕,笑著說:“哪怕隻是想攢一件小小的道具,光靠低級場的遊戲需要攢的時間長得過分, 這種情況下還能忍住不進入非低級場,簡直是癡人說夢。”
“然而一旦選擇進入後麵的遊戲場, 就必然會接觸到【技能】。剛才的公告你們也看到了吧?想要使用技能, 就要接受遊樂場提出的條約,將自己的一部分抵押給遊樂場, 等於說已經將現實世界中的自己賣給了遊樂場。”
一頭金發已經紮起來的克雷安從休息區外圍走過來。
克雷安:“——換言之:想要變強, 就得接受遊樂場的控製。”
眼鏡男朝他投來友善的目光, 微微頷首:“你好。”看了眼他頭上的id, 稱呼到:“天才先生。”
“你好, 白先生。”
這就是剛才結算分數時反超自己的人。
克雷安在心中默默對號,有趣的是,他和對方分明是初次見麵,卻在他身上找到了一絲熟悉感——就好像他們原本就是認識的。
二人相視無言。
周圍的人這會兒看他們靜靜對視,都腦補出了兩位大佬狹路相逢,眼光交彙一路火花帶閃電的戲碼。
不過他倆顯然都對閑聊沒什麼興趣,眼鏡男率先道別:“我還有事,先走了,天才先生。”
克雷安:“——再見。”
其餘玩家本來還在等著看有沒有大佬學習新技能,然而等了一會兒也沒什麼新的新聞,大家該下線的下線,該自己做遊戲的就做遊戲去了。
……
……
翌日早上,戚言特地沒有喝營養液,而是在旅店的餐廳裏點了份熱乎乎的早餐。
在這裏投宿的考生不止她一個,還有些那天報名時就見到的熟麵孔,結伴而行的人們互相討論著今天的考試,相互對對方送上祝福。
很快,餐廳裏就聚滿了人,都是在等待早餐的。
“你好,能和你拚個桌嗎?”兩個和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少年不大好意思的走上前,“我們早上起得有點晚……呃,沒位置了。”
戚言點點頭說了句:“請便。”
那兩位少年如蒙大赦般坐了下來,尷尬的氣氛很快消失,二人閑聊了起來。
“你複習得怎麼樣?你基礎應該不錯吧,感覺有沒有信心考上啊……我現在慌得要死,萬一落榜了怎麼辦?”
“落榜了不是還有其他學校可以考嗎?也別太緊張啦。”
二人交談了幾句後,發現就這麼把戚言晾在一旁好像有點不合適,蔣盟主動同她攀談了起來。
“啊,對了,你是來這裏旅行嗎?”
“不是。”電視上正在播放最近的新聞,戚言一邊喝茶一邊看,隨口道:“我也是來參加考試的。”
“呃、呃——你也是來考試的?”
蔣盟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他確定對方說了一個“也”字。
倒不是性別歧視,隻是對方看起來太瘦了些,機械師某些程度上還算個體力活,她這看起來不太像能勝任的樣子……
隻是還不等他多想,電視機上就插播了一條緊急新聞。
【插播一條緊急新聞:d-3星道因不明原因與蟲族巢穴重疊,目前正在緊急進行人員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