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點的onenighet人聲鼎沸,舞池裏搖曳生姿。
年輕女孩們化著濃妝,穿著短褲、短裙露著赤條的大腿還不夠,上衣大多緊身,突出曲線,領口也普遍開得深,不經意的動作能窺視到一片春光。
路詩是第三次來這家夜店,明顯感覺到麵前兩個男人對她的冷淡,準確的說第二次她就感覺到了這種落差。
“你的眼線暈了,去弄一下吧。”身邊的白冰冰湊到路詩耳邊輕輕的說。
路詩點點頭,起身離開卡座,繞過舞池的幹擾,徑直走向了洗手間。
一旁靠牆站著的男人們眼神色眯眯的,明顯一副發|情期求偶的饑|渴樣。
路詩從小挎包裏掏出卸妝濕巾,擦掉了下眼皮的暈染,又拿出氣墊粉撲拍了拍臉。剛喝了酒,吃了水果,口紅有點脫,順道補上。
“白長這麼漂亮了,一點都不開竅……。”耳邊響起白冰冰的話,“跟誰不是睡,找個有錢的,睡了還有獎勵”。
路詩反問“那不成了雞嗎?”
白冰冰狠狠剜了她一眼“你知道現在大學畢業工作多難找嗎?林哥已經答應安排我去他公司了,雞能去宏力上班嗎?”
宏力是江城數一數二的房產公司,如今學曆貶值的厲害,據說進這種公司都得研究生起步了。
路詩砸巴著唇,看著鏡中的自己,默了默,籲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從洗手間出來,路詩往卡座走,迎麵的男人故意蹭她,圍著她扭腰擺臀,“美女,跳個舞”他說。
路詩白他一眼,那男人啤酒肚撅著,五短三粗,滿臉油光,是她最惡心的類型。
路詩推他去邊,誰知反被攥住手,拉進,一股撲鼻的酒氣襲來,夾雜著煙味,那男人咧嘴笑著,口氣揮發出來,堪比大型的生化武器,她是真真被惡心的想吐。
“放開我!”她像用盡了全身力氣,喊著。
“放開她!”身後男人的聲音很低沉,卻頗有震懾力,還沒回頭看到人,一雙大手推向了油膩男,對方顯然被嚇到了,鬆手太快,路詩往後倒去,身後的男人及時扶住了她。
抬眸,這男人長得是真好看,單眼皮,鼻子挺,眼睛黑,唇形也好看,下頜線利落清晰。
“沒事吧”他說。
聲音低沉,還有些冷。
她兀自站好,眼神還在他身上:“沒事”。
他穿著輕薄的羽絨服,黑色的,下身也是同色的棉質休閑褲,怎麼說呢,和周圍的“輕裝上陣”格格不入。
還有,他好高呀,精瘦但不單薄的那種。
男人掏出羽絨衣裏的手機,看了看,四處張望著,像在尋找什麼。
應該是約好了朋友,她想。
“路詩,怎麼這麼半天呀?”白冰冰來找她,有些擔心的樣子“還以為你回去了呢。”
說完,拉上路詩的手,往前去了。
人剛坐下,對麵的男人視線越過她往後看“旭哥,這兒呢。”
她也回頭看去:是他?
聞旭也明顯注意到了路詩,點頭致意,走到對麵林哥的旁邊,掏出一個深藍色的盒子撂倒桌子上。
林哥:“麻煩了,旭哥。”
聞旭:“剛好在附近。”
對麵另一個男人眼神掃視著:“你朋友?介紹介紹”。
林哥:“嗯,朋友。”含糊代過,開始往杯子裏倒酒。
白冰冰掃了一眼聞旭,眼睛瞟到深藍色盒子上的omega標識,伸手就撈過來打開,是一塊女士腕表,粉色的表芯,銀色的表帶,夜場的燈光下,這表折射的光很是耀眼,白冰冰有些激動,嗓音嬌滴滴的“林哥,送給我的嗎?”
對麵的林哥嘴角勾著一絲笑,還沒張口,白冰冰就已經把表套到了手腕上,嗲聲說:“林哥,你太有眼光了,謝謝林哥。”
說完,人跑去對麵林哥旁邊,對著人家臉上一頓猛親。
路詩,抿一下嘴:這段位,怕是一輩子都趕不上。普通的大二學生,想找有錢的男朋友,卻沒這種圈子,跟著白冰冰學姐認識了這倆富二代,卻又沒這種厚臉皮。哎,不容易,幹啥都不容易。
“旭哥,來都來了,喝兩杯再走。”林哥看看聞旭,遞上一杯酒。
聞旭瞄下手機才10點多,回去確實也沒什麼事,接著酒,一飲而盡。
“旭哥,酒量很好呀。”另一個男人貌似對他很有好感,常來這種場合的人,都喜歡酒量好的。
聞旭微笑沒多說什麼,眼神轉向路詩看了看。
她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低頭端起酒杯,擰著眉一口喝進去大半杯。
“咳,咳…”眼淚都要飆出來了“這什麼酒?”路詩瞬間覺得腸子都要燒起來了。
眾人瞧她那囧樣,齊聲笑了。
白冰冰揶揄道:“上個廁所都能掉茅坑裏,故意逃酒當我們看不出來,林哥說,來了罰你一杯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