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旭收回笑意,伸手端起路詩麵前的酒杯,“這酒小姑娘喝,確實太烈,我替她喝了。”
眾人眼神互相交替,白冰冰笑了“嗬,路詩,今個兒是被旭哥看上了。”
路詩被人眼神戲弄的臉紅,轉頭看台上跳舞的表演,是上次見的紅發姑娘,穿著露臍的吊帶,短褲下一雙裸露的長腿,正賣力的做著各種誘人的舞姿。
林哥看著旁邊的男人“你姘頭,今天好騷呀。”
話剛說完,音樂結束,紅發女孩從舞台上跳下來,一下蹦到林哥旁的男人懷裏,整個人像個樹袋熊掛在他身上,雙臂環著男人脖子,毫不忌諱的,兩人表演起了深入纏綿的舌吻。
四周的路人沸騰了,“嗚呼”紛紛起哄。
路詩看的臉燙,餘光瞟了眼聞旭,他正低頭喝著杯裏的酒。
12點的時候,紅發女孩拉著男人,和一桌人揮手告別了。
“上床去了”白冰冰在路詩耳邊揶揄。
然而路詩此刻隻覺的渾身滾燙,頭疼,精神卻異常興奮,一聽上床腦海竟然有很強的畫麵感。
“旭哥也在龍庭華府住嗎?”白冰冰舉杯,示意文旭碰一杯。
林哥輕咳一聲,給了聞旭一個眼神,說:“他在北邊住。”
龍庭華府是江城最高端的別墅區,相當於上海人眼裏的湯臣一品,白冰冰此問,無疑是想再次確定聞旭的財力。剛剛掏出盒子的時候,她看到他的車鑰匙掉了出來,假裝開手機燈給他照著,瞄到他的車鑰匙是大眾。白冰冰一貫認為自己的青春就是籌碼,再好看的男人,都不如錢來的實際,這年頭假富二代太多,跟錯了主,撈不到一點油水,騙身不說,大好的青春可是一去不複返。
“林哥,我頭好暈呀,咱們回去吧。”白冰冰一副小鳥依人,靠在林哥的肩上。
林哥看一眼趴在桌上的路詩,內心戲活絡。
本來他和哥們濤子商量好了一對一,不熟的姑娘第一次接受不了多人|運動。兩人還對誰挑路詩爭執了一番。
白冰冰給物色的都是尤物,這妮子長得水靈,大眼睛,翹鼻子,櫻桃嘴,白淨的很,細腰翹臀身段也好,就是來了兩次都不上道,第一回堅持不喝酒,第二次酒倒是喝了點,半路也不知真有事假有事,人直接跑了。
對待這種假清純,他們也是有手段的,第二回就開始冷落她,這種女的就是賤,太給臉她就裝得一副清高,越不搭理她,反倒會主動獻身。今天剛來沒一會,就知道主動碰杯了,說明白冰冰私下給她做了功課,獵物馬上要到手,這多少讓他很得意。
隻是兩個意外是他沒想到的,第一個是聞旭來送表,總歸是認識的人,寒暄喝兩杯,對方竟然真的就不走了,也怪自己嘴賤。
第二個意外就是濤子的姘頭,直接把濤子拐走了。這倆人不是斷了嗎?親個嘴就算和好了?
“咱們回去吧?”白冰冰眼神迷離,不安分的手已經摸到了他的下身,燈光昏暗,隔著桌子的高度,對麵的兩人也毫無察覺,此刻,身體的本能已經不容林哥多想,拉著白冰冰擋在前麵,緊貼著往前走,回頭對聞旭說了聲“這姑娘交給你了,我們先走了。”
聞旭一臉無措,走上前剛要說什麼。
林哥靠到他的耳朵邊小聲嘀咕幾句,他輕點頭,笑得有點不好意思。
路詩渾身沒勁,是被聞旭橫抱著出來的,短褲太短,細白的長腿耷拉在他的臂彎,周圍的年輕人,眼神輕佻,嘴角的笑頗有深意。
12月的天,午夜出來一陣冷風,身上的人直打哆嗦,腦袋往他懷裏鑽了又鑽,手臂也穿過敞開的羽絨服環上他的腰。
常聽同事說,現在的這小姐穿的像大學生樣清純,大學生穿得比小姐都暴露。他倒無意評判什麼,可這大冬天的,一出門還不是冷的發抖,何苦呢?
他低頭瞧她的臉,眼睫閉在一起,臉小,有些嬰兒肥的稚氣,皮膚白得透亮,泛著紅暈,離得近,橙黃色的路燈下能看清麵容上細小的絨毛,往下,掃見她圓領下起伏的雪白。鼻息裏除了濃鬱的酒氣,還有淡淡的橘子味。聞旭想了想,女人愛噴香水,她應該是喜歡水果味的吧。
路邊是他的車,打開車門,將她安置在後座,俯身推推她的肩問:“家住哪裏?”
也許是吃了冷風,車裏的冰涼對比夜店的溫度太過反差,她緩緩睜開眼,凝了他片刻,含糊的說:“你真好看,我不想跟他們睡,咱倆睡吧。”
說完雙手就抱上了他的脖頸,小嘴撅著像個紅櫻桃。
聞旭心間一顫,深吸口氣,透過車窗瞟了眼外麵,幾片幹枯的黃葉在寒風中晃晃悠悠,一瞬,前後錯落著,左右飄搖,終究是散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