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眼前的姑娘手臂插到他的羽絨服裏,緊緊抱著他。“你身上真暖和”聲音軟軟的。
“住哪?”他雙手撐著車座,較勁著不被她帶著貼到女孩身上。
她懶懶的笑著說:“對麵”。
聞旭抬眸,再次透過車窗看向馬路對麵。
是個酒店,名叫“一夜”。
onenighet是夜店名,對麵就是“一夜”酒店,聞旭嚴重懷疑這是同一個老板,服務意識很強,頗有用戶思維。
他想了想:喝了酒,沒法開車,住這裏也行,省的明天再來取車了。
還好下午出門辦事,帶了身份證。
行吧,就這麼辦吧。
他脫下羽絨服,包裹住她光著的細腿,兩手臂伸到她的頸後,和腿彎,將女孩從後座抱出來,打橫,往對麵酒店走去。
隻是聞旭從沒想到,被同事戲稱“定海神針”的他,這個晚上會徹底破防。
女孩被放在床上的一瞬,兩手環著他的脖子,勾著的力道不大,卻正是他重心不穩之時。
聞旭整個身子壓了上去,彈軟的床一下深陷,
房間裏很安靜,兩人對視著。
聞旭頓時感覺胸口溫熱,心跳變快。他輕輕吸了一口氣,手臂撐在女孩耳側,欲起身。
下唇被柔軟的親了一下,女孩抬起臉的高度剛好到下唇。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仔細觀察身下這個女孩,想到林立剛說的話:大學生,開放的很,記得帶套。
心有點飄,像在雲裏,上不去,下不來。
恍神間,女孩動了,她開始解聞旭的襯衫扣子。房間確實太靜了,布料貼合的摩擦聲竟如此清晰。
他本能的一隻大手覆上她的雙手,握著,不讓她動。這女孩的手真小,軟軟的,他想。
女孩笑了,借著他的握力,起了點身子,吻了上來。
這次不再是蜻蜓點水,她探了小舌頭進來,軟軟的,抵開了他的牙齒,肆意的攪著。
這一刻,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是真有欲望了,大腦被一種強烈的渴望占據,五分鍾前還有些應該不應該的徘徊,現在僅剩作為正常男人的誠實反應。
這種反應,在他再次看清女孩的臉龐後,更加確信。
不得不說,她長得……是他喜歡的類型。
很快,所有的被動變成了他的主動,他慢慢試著,吻她的唇、脖頸、耳垂、沿著她的鎖骨親下去……
發生了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事情,太嚴格了,就醬紫吧。
後來,聞旭總會回憶起這晚,也許是因為第二天就要走了,又是七八個月監獄一般的生活,這夜的衝動更像是一場緊急補償。
可他又很快推翻了這種理論,因為這解釋不通他為什不像同事一樣選擇紅燈區的身體補償。
兩年後。
裏斯酒店,十二點半,
路詩推開禮堂大門進去,一對新人正在台上說著什麼,旁邊站著司儀,滿臉堆笑。
找到同事席坐下,路詩掃了一圈:嗬,一圈的名媛風,錐子臉。穿著布料清涼的禮服,小漏香肩,大露背,戳人的長睫毛,指甲上的閃鑽布林布林的。
雖說同屬於一個公司,見麵次數並不多。大家路線不同,路詩簽約的時候就是按照校園清純博主的路線走的,因為去年還是大三,考慮到順利畢業是第一位,要求不坐班,先簽了兩年的合同,一周交四條視頻就行。
除了偶爾的例會,活動出席,路詩和這些網紅交集並不深。
“文琪姐今天的婚紗是verawang的,看,官網圖。”有人說著,還給旁人看手機的圖片。
“這有啥稀奇的,文琪姐的老公家開貿易公司多有錢呀,啥婚紗穿不起。”另一個女孩說道。
“文琪姐也厲害呀,幾百萬粉絲的大網紅呢。”又是一個聲音。
路詩看看台上的新郎,個字不高,約莫30來歲,帶著金絲眼鏡,談不上醜也絕對不能說帥,再看看站他旁邊的文琪,米色緞麵的婚紗,勾勒的腰線纖細,妝容是高級感的精致,側分的盤頭,一派的雍容大氣。
“郎財女貌”大概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