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亭沒忍住湊在他耳邊笑。
“醫學奇跡啊,怎麼做到的?”
“玄學奇跡吧。”鬱徐引笑著開口。
“不錯,全麵檢查的時候記得把腦子也檢查一下。”
鬱徐引沒管他的打趣,語氣鄭重起來,“張叔,這是我愛人。”
周季亭打了個招呼,張醫生點點頭,看向他重心偏移的腿,“要節製啊,不能好了一個又瘸一個。”
周季亭愣了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看向旁邊看熱鬧的罪魁禍首,手上較著勁兒掐他,卻被他死死扣住……倒像是自己緊抓著他一樣。
可能是免費實驗體的魅力太大,還沒十分鍾被叫做小許的醫生就趕來了,一邊喘著氣一邊帶他們倆去其他科室。
“許醫生不休息一會兒嗎?”
為了實驗體的安全,周季亭深覺應該關心一下馬上給實驗體做檢查的醫生。
旁邊鬱徐引拽了拽他的手,許醫生笑著開口,
“張叔說了,就算是他老子來了也不能在他診室賴著超過十分鍾,後麵還有病人呢。”
不愧是鬱徐引的長輩,和鬱徐引一樣認真可愛。
周季亭點點頭,兩人一下午的時間都花在醫院檢查上。結果過兩天才出來,他們準備出了結果再告訴徐顏。
訂婚宴時間也快要到了,兩個人牽著手去給鬱家爸爸掃了個墓就回去了。
鬱氏是顆大樹,但是不停地發行股票稀釋股權已經使得股東們不滿了。
鬱繼才坐在股東大會的首位,內心暗惱,國家近幾年對地產諸多限製,他隻能通過其他渠道整合資金。財報自然不好看,但股東們就像一頭頭惡狼,咬住不放。
“鬱總,你這就不地道了,這樣下來我們的股權都被稀釋成什麼樣了?”
“國家政策是一個問題,但是公司這個業務確實看不過去啊。”
“這不是開玩笑嘛,這幾年財報真不好看呐。”
這一個個白眼狼,鬱繼才控製著內心的怒氣,
“各位,國家政策是這樣,之後一定能找到解決辦法的。”
“難道就這麼下去?大浪淘沙,鬱總要是不行,換個人來!”
“我再怎麼樣也是鬱家的人,地產行業形勢就是這樣,你們誰能換我!”
鬱繼才聽到說自己不行的,皺眉放了狠話。
股東們被他強壓著安靜下來……鬱繼才緩了緩神色,準備開口再勸一下他們,會議室門口卻傳來了不緊不慢的敲門聲。
“鬱家不止你一個,”
敲門聲響了幾下就停了,彷佛隻是在通知眾人他來了。
隨即是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走進眾人的視線裏。
鬱徐引走進會議室,張助跟在後麵將手上的文件放在各個股東的桌麵上,他則連接會議室的藍牙投影。
【新地產多元方案】
“目前國家雖然推出一係列限製政策,但是政策伴隨著風口,我們可以從一下方麵跟隨政策做出企業轉型。”
鬱徐引站在台前,條理清晰地講述著公司的戰略方案,眾人才發現,這位殘疾的鬱家少爺,是個做商業的好苗子。
而現在,他也沒有腿疾了。
鬱繼才怔怔看著他構畫完藍圖,回過神來適時開口,“方案不錯,以後可以這麼走。”
“方案不錯,人不行。”
鬱徐引還是那一副笑意,新的ppt被投影在屏上。
“鬱繼才先生為企業回溯資金流做出了不少努力,這幾年股權稀釋下來,已然不適合董事長的職位了。”
【鬱氏集團更換掌權人】
新詞條上了熱搜轉眼就被頂到熱一。
鬱徐引安排完媒體那邊的事情後就著急回家,雖然沒幾天就是訂婚宴了,但還是要和小丈夫多練習練習腿部發力。
他一回到家,周季亭就撲上來。
“鬱徐引,那我也要帶你去見家長。”
訂婚宴的請柬已經發出去了,鬱家更換家主的事情大家自然也都知曉。原本都以為是鬱徐引攀上了周家的繼承人,現在風向一轉,周家地位一躍千仗。
宋秋,也就是周季亭的生母,難得打電話來。雖然知道她很可能是趨炎附勢,但訂婚這樣的事情,周季亭還是想著帶鬱徐引去見見她。
順便炫耀一下自己的男人。
這幾天為了方便,鬱徐引找借口給管家他們都放了假。兩人隻好自己開車來到周家,遠遠看見周家父女等候在門外。
周季亭偏過頭揪鬱徐引耳朵,
“有男人罩著就是不一樣,排場大得很。”
鬱徐引倒也不躲,反正紅了的,都得在他身上還回來。
剛下車,宋秋就笑盈盈上來,“小亭不常回家,特地做了你愛吃的。”
周季亭內心好笑,攏共也沒和你一起吃過幾回飯,就知道我愛吃什麼了?
他隨口應和了兩聲就和鬱徐引走到餐廳,周仲衣看著鬱徐引健全的腿難掩驚訝,竟然是真的。隱隱的嫉妒又翻湧上來,她神色晦暗不明,悄悄落後一步給張佳人發了消息。
鬱徐引注意到餐桌上的菜品,一貫的西式口味,而周季亭向來喜歡吃中餐。心下了然,在桌下握住他的手。
周季亭挑眉一笑把他手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