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少年明顯有點搞不清狀況,有點不自在地坐在他邊上:“不是客人啊……?”
“鬆島葵,勉強算是銀時的朋友。”我咽下一口炒飯,自我介紹道,“這個月的房租是我交的,所以我不是客人——非要說的話,你邊上那個銀發卷毛才是客人。”
“搞得好像之前你沒有住在這裏一樣,這種關係叫合租——合租知道吧!”阪田銀時振振有詞,“這位眼鏡架叫誌村新八,是萬事屋的吐槽役員工,來,阿葵,跟眼鏡打個招呼。”
“誰是眼鏡架啊!!!”眼鏡少年咆哮著吐槽道,隨即紅著臉對我解釋,“鬆島小姐別聽他胡說……”
“早上好,眼鏡君。”我把盤子刮幹淨,認真地向他的眼鏡打了個招呼,詫異道,“說真的,我從來沒見過製作這麼精致的眼鏡架,簡直像真的人類一樣……這是什麼黑科技嗎?好厲害。”
“……你在跟什麼打招呼啊鬆島小姐!看起來這麼帥氣居然是個天然嗎……”新八無奈地擋住了臉,別過腦袋罵道,“都怪你啦銀桑!別跟人家胡亂介紹啊!”
“阿葵最大的優點就是好騙了,”阪田銀時理直氣壯地震聲道,“隨便騙她說什麼她都會相……噗呃——”
我麵無表情地一巴掌把他的臉按進了炒飯裏,冷酷道:“去死吧,抖s天然卷混蛋!再敢糊弄我我就把你的金o擰下來當球踢!”
新八一臉震撼地看著我,喃喃道:“該說不愧是銀桑的朋友嗎……果然不應該有過多的期待……”
“因為她長了胸就把她當女人最後懷疑人生的隻會是你自己,愚蠢的新吧唧君哦。”銀時頂著一臉炒飯抬起頭,表情深沉,“就像阿銀我現在就陷入了自我懷疑——好了,別打了!阿銀我不要麵子的嗎!”
“你有過那東西嗎?”我嫌棄地又打了他一下,才收回手,看了一眼時間,“不說了,我去換個衣服回屯所,順便去買點發圈。”
“工作要加油噢。”銀時很隨便地揮了揮手,“回來的時候記得帶錢。”
“這種像是被包養的情人對金主說話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啊……”新八打了個寒戰,隻覺得一陣惡寒。
“合租,新吧唧君,是合租。”阪田銀時一本正經,“阿銀我偶爾也是會交房租的!”
“隻是偶爾交還這麼理直氣壯,讓人都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吐槽比較好了……”新八無語地推了推眼鏡,“真是的,也不知道鬆島小姐為什麼能忍受你……鬆鬆鬆鬆鬆島小姐……?”
“是鬆島,不是鬆鬆鬆鬆鬆島。”我換好衣服出來,糾正他,“怎麼了?新吧唧君?”
“沒什麼、就是……啊……完全是個製服池麵了……”新八呆呆看著我,表情說得上大驚失色,“銀銀銀銀桑,鬆島小姐真的不是鬆島先生嗎……?”
阪田銀時完全沒空理他。
“……壞事了,”他的表情越來越沉重,“居然已經惡化到這種程度了……就算她看起來像男人我居然覺得我也可以……明明以前朝夕相處的時候都能頂得住……”
在新八看變態的眼神裏,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冷靜道:“不可以啊阿銀!對沒開竅的兄弟下手是絕對沒有好結果的!”
“也沒喝酒啊……吃個芭菲就把腦袋吃壞了?”我困惑地看了他一會兒,莫名其妙地扭過頭,“你自己好好休息吧,從昨天開始就怪怪的……我走了。”
果然是……完全沒有開竅的天然。
新八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正在用腦袋撞沙發的銀時,跟我道別:“一路小心!”
我背對著他們揮了揮手,順手帶上了門。
秋日清晨的江戶天空是清清朗朗的藍色,像是被清水洗過一般明淨。雲和天空中漂浮著的飛行物一樣都已經成了人們習以為常的天空中的固定景色,竟然也不顯得有多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