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麵店裏此時一片混亂,空氣裏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
我牽著阿妙的袖子把她、新八、神樂擋在我後麵,看著我身前正和土方先生、近藤先生對峙的銀時,隻覺得腦袋要裂開了。
“呐,阿葵,”神樂探出一個腦袋好奇地看著眼前的場景,語氣天真,“這就是所謂的修羅場嗎?”
“……大概?”我有點不確定地回答她,“我也不太清楚修羅場具體是指什麼……”
“小孩子和笨蛋不需要知道。”銀時背對著我們,微微眯起眼睛,“所以剛來的這位……誰?”
“你是……池田屋那個時候的那個擋路的武士……”土方眉心微擰,“居然還是身兼數職的慣犯嗎?葵?你為什麼和這種人在一起?”
“所以你是誰啊?有什麼資格管我和葵的事?”銀時盯了他一會兒,突然恍然大悟,“啊,莫非是多串君?啊呀呀,居然都長得這麼大了?”
“誰他媽是多串君啊!”土方憋悶道,“之前池田屋被桂卷進炸彈事件的是你吧?”
“啊……池田屋。”銀時這才反應過來,“你是那個時候的……”
“阿銀這個笨蛋有點早老性癡呆,請土方先生不要在意。”我歎了口氣,上前一步,站到了銀時的身邊,“不過他確實不是壞人,上次池田屋是被卷進去的,這次的事也算是誤會……”
“誤會?”土方高高挑起了眉毛,“山崎剛剛急匆匆地跑回來彙報,說你親口說自己被一個賣屁股的銀發男人仙人跳了、還產生了糾紛,隻是玩笑嗎?葵?”
“真的隻是玩笑。”我瞥了一眼努力把自己縮到角落裏的山崎,頭痛道,“我和阿銀是很熟悉彼此的友人,所以開玩笑的時候比較口無遮攔……應該是山崎聽到誤會了——浪費了你的時間真是非常抱歉,土方先生。”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我的道歉,土方先生的表情反而更難看了一點。
“是啊,十四,”近藤先生說,“這家夥好像真的跟葵挺熟的樣子。”
“哦?原來這就是那位連你穿什麼內衣都要管的土方先生啊。”銀時提高了聲音,語氣陰陽怪氣,“啊啦啦,我們家阿葵這段時間真是多虧你照顧了呢——不過做上司的,多少還是有點邊界感比較好吧?”
“你這個朋友才是一點邊界感都沒有吧?跟女孩子開這種玩笑完全可以歸類到性騷擾的範疇裏哦混蛋。”土方扯了扯嘴角,語氣越發危險,“小心被逮捕。”
“好可怕啊,警察小姐,”銀時浮誇地後退了半步,抓住了我的手臂,“這裏有個混混威脅我哦?你是不是應該把他逮捕呢——說到底我和阿葵開什麼玩笑關你什麼事啊?我不但可以跟她開這種玩笑,還可以講十個黃色笑話!”
“而這種情況我一般會回敬他二十個更黃的。”我下意識地順著他的話往下說,然後才反應過來話題又被帶偏了,“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明明應該是近藤先生跟蹤的事……”
然而兩個男人顯然完全沒聽進去我在說什麼。
“躲在女人背後算什麼本事?隻會講黃色笑話賣屁股的卷毛混蛋簡直就是社會底層拖人後腿的渣滓吧?而且說到底隻是講黃色笑話算什麼本事?本質上還是連女人手都沒牽過的死宅。”
“至少我賣屁股有人要、講黃色笑話有人聽,像你這樣陰鬱的控製狂根本沒人想理你吧?葵不就跑出來了嗎?而且說什麼沒牽過女人的手,我和葵一起洗澡、一起在床上做嗶——和嗶——的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玩泥巴呢蠢貨!”
“哈?居然連嗶——嗶——還有嗶——的事都做過了?看你的傻臉也不像有這種經驗吧?誰會相信——鬆島葵!馬上解釋清楚!”
“如果小時候一起在河裏摸魚算是一起洗澡的話,那的確算曾經一起洗澡。”我忍無可忍地擋在了他們兩個中間,“沒有嗶——也沒有嗶——嗶——過,頂多就是在同一張床上打撲克或者擠了幾個晚上……所以你們到底要吵到什麼時候?好好聽人說話啊混蛋!”
兩個明明沒見過幾麵卻顯得有些相似的男人同時冷哼一聲。
“什麼都沒做過還吹噓彼此有多親密,你看起來也不過是個失敗的中年大叔吧。”土方嗤笑一聲,“對自己單純的朋友圖謀不軌,真有你的。”
“假裝得像是個老父親其實控製欲和占有欲都強得過頭的變態上司有什麼資格說別人?你們真選組沒有禁止隊內戀愛的隊規嗎?”銀時冷笑道,“道貌岸然的鬼父。”
“明明聽起來變態程度不相上下,為什麼還能吐槽對方啊……”新八躲在我身後,情不自禁地吐槽道,“而且總感覺鬆島小姐處境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