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嬌依皺著一張臉,察覺到脖子上一陣一陣泛癢,雖然他薄唇沒真的咬在她脖子上,但威壓感簡直如那麼晚嚴宥南在她脖子上種草莓一樣,她臉色像熟透的番茄,右手下意識按在嚴宥南肩膀上,往外推著,大慌,“我我記起來了!”
嚴宥南順著她推的力道後退了幾分,眸子玩味似得盯著徐嬌依白裏透紅的臉蛋,“真記起了來了?”
何止是記起來了,徐嬌依腦子裏都是那晚衝|撞進出的畫麵,她捂著臉,囧的無以複加,勉強點頭後,又攢足了勇氣,捂著臉的手緩緩下滑,隻露出一雙眼睛,小鹿似得看著嚴宥南,說話聲都帶著點鼻腔,要哭的樣子,帶著點商量的語氣,“嚴宥南,你可不可以把那晚當做是純粹的一夜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行不行?”
嚴宥南薄唇扯笑,他半闔著那雙多情的桃花眼,低低睨著她,“徐嬌依,難道不是你一直沒讓那夜過去嗎?”
徐嬌依紅著臉反駁,“我沒有。”
“哦?那你怎麼見著我就緊張,還一個勁地要躲著我?”嚴宥南頗好笑地看著她。
徐嬌依話被噎住了,她皺巴著一張臉思索起來嚴宥南的話,沒一會她才意識到嚴宥南說的話似乎有那麼幾分對。
自從那一夜過後,嚴宥南見到她,除了在嚴家幫她避開過一場尷尬局麵外,對她就沒任何異常行為,反倒是她見了嚴宥南就宛如耗子見了貓,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
“隻有我們兩個倒也無妨,但是有其他人在場的話,見了你對我的態度,又臉紅又結巴的,少不得懷疑你跟我有點什麼。”嚴宥南徐聲說完,一會又低頭瞧著她,嘴角浮起一抹痞痞的懶笑,貌似打趣,“要是你繼那晚之後還想跟我有點什麼,倒也不是不可,但也要過了嚴齊這陣風波後,不然你的名聲可能會不太好聽。”
徐嬌依聽的臉持續緋紅,誰想繼續跟他有點什麼……那晚過後,她對於嚴宥南實在是怕了她真的怕嚴宥南誤會,忙放下手,露出一張完整嫩白的臉,“別,別誤會,我沒想繼續跟你有什麼!”
“那倒是挺遺憾的。”嚴宥南低笑。
徐嬌依從他的語氣裏可聽不到一點遺憾的意思。
而且嚴宥南才不會有遺憾,名媛圈裏對他趨之若鶩的美人往少了說也有幾十個,他要是樂意,天天都能跟不同的美人一夜情,怎麼會記著她的那一晚,徐嬌依頗有自知之明。
一會她張張唇,小聲道,“那,那我我以後會注意,人前不會故意躲著你,不會讓被別人誤會我跟你有什麼——”呃,雖然她跟嚴宥南是真的有過那一夜。
她話說到這,幾乎窘的都沒音了,她覺得自己慫的要死,抬眼覷了眼嚴宥南,果然見男人嘴角一抹壞笑,她咳咳嗓子,正要鼓足勇氣再大聲說一遍時,病房門被敲了兩聲。
嚴宥南也沒興趣繼續聽了,從她身前起開,“進。”
門被推了下,徐嬌依也不好擋著門,走去了一邊。
沈輕推門進來,身後還跟著臉色恢複了八成的江挽。
“她硬要進來找徐老師。”沈輕跟嚴宥南解釋了句。
徐嬌依走去江挽身邊,正要拉著江挽走,就見江挽花癡屬性犯了,她睜大一雙眼,忙不迭上前幾步,要去跟嚴宥南握手,嘴裏還沒個把門的,“你好,您就是嚴宥南先生吧,久仰大名,聽聞你跟嬌依有過那麼一個十分勁爆美好的夜晚,不過嚴先生您看起來格外的高大俊美,我們家嬌依也是三生有幸了!”
徐嬌依:“……”
向來沒什麼大的表情起伏的沈輕聞言,抬頭看了一眼嚴宥南,又抬頭看了一眼徐嬌依,隨後他神情罕見地有了微妙的變化。
被自己教過的學生知道,她曾經跟他的三叔有過一夜情,徐嬌依社死了,恨不得立即就把江挽這個大嘴巴給槍斃了。
嚴宥南瞥一眼臉紅如血的徐嬌依,挑了挑眉,握上握江挽伸過來的手,薄唇勾了勾,“不知道你是?”
江挽自報家門很快,“本人叫江挽,是一名新聞記者,是徐嬌依十八年的密友,有個哥哥叫江秉,您應該聽說過。”
嚴宥南平和一笑,“江秉,我們很熟,有時間可以一起吃個飯。”
江挽認真了,眼瞧著就要報出具體的時間地點,徐嬌依怕她繼續跟嚴宥南說下去,能爆出她更多丟人的事,忙不迭上前一步,拽上江挽的手腕,用了吃奶的勁,把人拽走了。
從徐嬌依拖人的步伐來看,幾近於倉皇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