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翎肆被匕首抵住的脖子處有一點血紅滲出。
“寧翎肆,我如何相信你?”金瑤夕緊握匕首,目光淩厲。
“原來認得本公子嗬你若不信,大可一刀刺穿本公子這脖頸可隻怕你是很快連苟活的機會也不可能有了!”,寧翎肆故意瞟了一眼金瑤夕因裏衣敞開而露出的一片玉白,輕笑到,“隻是可惜了”
“轉過去!”金瑤夕一手用力把寧翎肆推過去,快速取下對方腰間匕首鞘,“如果你不能保證,日後我便用這把匕首殺了你!”
“嗬嗬就憑你那羸弱的氣力?”寧翎肆方才扣住他手腕的時候,幾乎沒有感受到對方的氣力,輕而易舉的就將他摁在了牆上。
“大人可以一試。”又是這樣不怕死的口氣。
寧翎肆厭煩別人總是這樣的語氣與他說話,可這金家的人偏偏就是碰不得,他是關乎時局的要犯,寧潤宜那家夥要坐穩皇位得話,就不能讓這個人在流放之前死掉,最起碼不能死在禦都。
金瑤夕沒接話,抬起腿踹了寧翎肆一腳,“大人請先出去吧!”
寧翎肆沒有防備,被踹的踉蹌幾步正好到了房門處,臉色鐵青的回過頭來:“好你個金家賤人!本公子給你好臉色了!”
金瑤夕無視對方得怒氣,隻專注的將外衫一件件穿之後,微微福身做出請的姿勢,“勞煩大人帶路。”
瑾時注意到寧翎肆脖頸上的細微傷口,有些詫異,他可是寧平王府的小公子寧翎肆!這難道是有打鬥過?可那金瑤夕看起來倒不像是習武之人,自家主子怎會還受了傷呢?他寧平王小公子何許人也,幾乎整個禦都知道寧平王府的小公子頑劣成性,十二歲就跟著焦讚逛過花柳巷,打仗立功的事兒從不接茬兒,卻時常與市井混子一道稱兄道弟,有人甚至懷疑外城匪患是否與他有一定幹係,當然這隻是猜測,寧家小公子的混之道可見一斑!
金瑤夕再次被帶上腳鐐押去送審。
這次送審實際上是流放前的一個對接,確保犯人不被掉包,之後將其事項及時送於流放之地的負責差使,不過這隻是六部管理的一個流放過程,大多數被流放者不是死在了押送的路上,就是流放之地難以生存,挨不下去的便早早殞命,根本等不到被召回。
所以幾乎沒有人聽說過被流放者有活著回來的。
對接流放事項的依然是刑部,坐在堂上的卻是宣極帝寧潤宜,此時已是三品刑部侍郎的焦讚正站在堂上的一側,實際上還沒到刑部的時候,這一行人就看到了昌喜和宮女們在大堂外守著,但看到宣極帝在堂上的時候,所有進來的人還是微怔了一下,趕緊下跪叩頭道:“參見陛下!”
“諸位請起,朕不過是好奇來看看這金家的孩子如何了。”五年前,自己第一次有勇氣反駁了攝政王的決斷,這個金家的小孩可要好好活呀,隻有他安靜的活著才能證明自己的決策是正確的,他寧潤宜是有做皇帝的能力的而不是前有群臣,後離不開攝政王他寧潤宜是宣極帝!
寧翎肆等人已平身。
“回陛下,金家遺子已帶到!”寧翎肆恭敬的向寧潤宜回稟,接著金瑤夕被帶到堂下。
“撲通”一聲,帶著腳鐐的少年跪倒在地,“罪人金瑤夕拜見陛下!”
寧潤宜看到腳鐐犯人伏在堂下連頭都不敢抬,有些得意,快瞧瞧,這前朝皇太孫也不過如此,自身弱小就太容易落到這樣卑賤的境地,寧潤宜決不能允許自己將來有一天變成這樣,所以他需要自己不受製於前朝、脫離寧言恪掌控,夢想著屬於宣極年的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