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牛理坐在工作室的角落裏,臉色蒼白,神情沮喪。曹丕得在旁邊看守著他。
“你怎麼知道他藏在箱子裏?”滿衛嘉問朱筆豪。
“他爬進來的是時候弄亂了毯子。”朱筆豪說道,“確切來說,是毯子的一個角。正如我早先知道的那樣,那並不是一張長凳,而是一個箱子。由於工作室裏沒有其它地方可以藏人,所以我知道闖入者一定在箱子裏!”
“很有邏輯的推理。”滿衛嘉說道,然後他轉向猴子牛理,“你不經允許把畫作拿出去,這還不夠嗎?開除你真不是冤枉你!現在你又回來潛入我的工作室,嗯?為什麼?”
“你不應該開除我,”猴子牛理挑釁地說道,“我已經把它還回來了。”
“這不是重點。你拿走了不屬於你的東西,而且沒有經過我的允許。”滿衛嘉大怒道,“前幾天晚上你在我的工作室裏幹什麼?你為什麼看上陳玫綸的畫作?”
“你們不會想知道的。”猴子嘲笑道。
“你把畫作從窗戶傳遞出去,然後又把它們拿回來。”朱筆豪說道,“你把它們給了誰?他想從畫裏得到什麼?”
“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
“在外麵的是不是戈儒泰,那個藝術品商人?”曹丕得問道。
“我不認識叫戈儒泰的人。”猴子牛理說道。
“你拒絕合作?”滿衛嘉怒道,“我們走著瞧,年輕人。這可不是‘借出’一幅畫。這是入室盜竊,很嚴重的罪行。我們看看警察會怎麼想,嗯?”
“警……警察?”牛理結結巴巴地說道,“不要!我爸爸會殺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忽然,曹丕得看見一個臉孔從後窗上一閃而過。
“筆豪!”曹丕得說道,“有人在……”
一個刺耳的聲音說道,“不要動,你們所有人!我有槍,站在原地不要動。牛理,跑!”
朱筆豪和曹丕得都認不得這刺耳的聲音。
“不要動,孩子們。”滿衛嘉說道,“他可能真的有槍。”
在他們後麵,牛理跑出工作室的大門,大門咣的一聲合上了。他們也聽到後窗的男人也跑掉了。
“他跑了!”曹丕得叫道。
“原來是猴子牛理。”朱筆豪歎息道,“我們才剛剛抓住他!”
“別放在心上,孩子們。”滿衛嘉說道,“我們會再次抓到他的。如果他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我就送他進警察局!”
“現在我們發現猴子就是入侵者,我們也知道他跟某個人合夥。”朱筆豪說道,“但是我們不知道是誰,為了什麼。那個在外麵的男人想從陳玫綸的畫裏得到些什麼?”
“猴子從窗戶把畫作傳出去,一次傳一張。”曹丕得說道,“但是那男人又把畫傳了回來。所以這些畫作應該不是他想要的,除非他是想替換那些畫作!把真的畫作偷出去,然後還回來的是偽作!”
“不對。”滿衛嘉說道,“在地上的那張畫作是真的,不用懷疑。”
朱筆豪彎下腰,仔細檢查地上的那幅畫,過了一會,他絕望地搖搖頭,“這些畫作是不是能形成一種信息,或者是密碼,我不能……衛嘉先生!”
朱筆豪正在仔細地檢查畫作的一角,滿衛嘉走過來靠近他。
“這幅畫作的一角濕了!”首席調查員說道。
“濕了?”滿衛嘉回應道。藝術家撫摸著畫作。“是呀,它是濕的!有人篡改了它!”
“為什麼有人要篡改它們?”曹丕得不解道。
滿衛嘉摩擦著畫作濕掉的那一角,“嗯,也許有人想要看看陳玫綸的畫下麵是不是藏著另一個畫家的畫。他在畫作的一角抹去上麵一層顏料,然後重修畫上以便隱藏他的所做所為。”
朱筆豪望向遠方在出神。他說道,“有東西在陳玫綸的畫作下麵?衛嘉先生,我們可不可以用你的電話。我必須打個電話,趁著現在還為時不晚。”
半個小時後,朱筆豪,曹丕得和滿衛嘉站在滿衛嘉的宅第前麵,迎接卡紡教授和卡赫耳的汽車。朱筆豪把滿衛嘉介紹給卡紋父子倆。
“什麼事,筆豪?”卡赫耳問道。
“我們到衛嘉先生的工作室再說。”首席調查員說道。
到了工作室裏,朱筆豪和曹丕得從支架上拿出全部的陳玫綸畫作。卡赫耳和他父親看到十分高興。
“你找到了所有的畫!”卡赫耳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