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們步行前往卡紋教授的大宅子,在路上,曹丕得告訴其他兩個人,滿衛嘉已經向警方報警,向警察報告了前天晚上在工作室裏發生的事情。
“牛理的父親也已經向警方報案說牛理失蹤。”曹丕得補充道。
“他們會去尋找戈儒泰的藍色小轎車。”朱筆豪說道,“但是如果我們能解開遺言和畫作的謎團,我想我們能更快地找到戈儒泰。”
“你認為戈儒泰已經知道了遺言背後的秘密?”王伯登問道。
“我想他至少很接近了。這就是他為什麼要綁架猴子的原因。”朱筆豪說道,“在他得到大師作品之前他不會讓猴子接觸到任何人。”
少年們到達了牡丹峽穀裏的大宅子,他們看到卡赫耳正站在管理員小屋的遮陽傘下。
卡赫耳一見到少年們就跑了過來,他顯得非常激動。
“今天早上我們這裏又有入侵者!”卡赫耳跑到少年們跟前叫道,“他翻找了整個管理員小屋。”
“那二十幅畫在小屋裏麵嗎?”朱筆豪問道。
“沒有,它們在我們的房子裏。今天早上我們打電話給伯爵夫人和馬西差先生,但是他們外出了。”卡赫耳解釋道,“後來我爸爸開車去他們住的賓館,跟伯爵夫人私下談了話,告訴她我們已經拿到陳玫綸的畫作,但是有人在搜尋它們。”
“今天早上你看見有人在附近嗎?”朱筆豪問道。
“是的。”卡赫耳說道,“在車庫那邊。隻是一瞥,看出是個男人,他向溪穀方向逃跑了。然後我們就發現小屋裏被翻得底朝天。”
“讓我們在車庫周圍看看。”曹丕得說道。
“也許他落下什麼東西。”王伯登補充道。
車庫就在大房子後麵,他們走到車庫,分開來搜索車庫附近的地麵。
但是他們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他們沮喪地集合在車庫外麵。
“這裏沒有他的任何蹤跡。”王伯登說道。
“是的。”朱筆豪說道,“連隻腳印都沒有。讓我們去小屋看看。我想……”
在上午的陽光裏,一個奇怪的聲音輕輕地飄到他們的耳朵裏。少年們互相望著彼此。這種奇怪的聲音,好像是小動物被捂住嘴發出的呻吟聲。
“是什麼,朋友們?”卡赫耳問道。
“噓——!”朱筆豪輕輕地說道。
這個奇怪的聲音雖然微弱,但是離得很近,好像是有個人臉貼在地上說話的聲音,又像是嘟噥不清的聲音,然後他們聽到車庫裏傳來呯呯的敲擊聲。
“在車庫裏!”曹丕得叫道。
“有人在裏麵!”王伯登叫道。
曹丕得跑向車庫的大門,想把門拉開,但是門紋絲不動。
“這個門被卡住了。”卡赫耳叫道,“來,我們可以從側門進去。”他跑過車庫的一角,突然停住了。“咦!”他叫道,他驚異地看著側門,側門被一隻掛鎖鎖上了。
“怎麼啦,赫耳?”王伯登問道。
“這個門我們從來不鎖,除非我們全家出遠門。現在怎麼會……”
教授的兒子拿出一把鑰匙圈,找到正確的鑰匙。匆忙間打開了側門。少年們衝進車庫,環顧四周。車庫裏似乎是空了,除了一些工具和木材散落在周圍。
有東西在角落裏移動!有人躺在地上,全身被綁起,嘴巴被破布塞住,隻有一雙眼睛骨碌碌地轉動。哼哼聲從他身上傳出來,似乎想要說話。
“是猴子!”王伯登說道。
他們幫牛理鬆了綁。
“發生什麼事了,猴子?”曹丕得問道。
牛理坐了起來,他的臉色蒼白,眼裏全是驚慌。他全身發抖,摩擦著手腕,那裏是繩子綁住的位置。
“我從沒想過,我看到你們三個我會覺得高興。”牛理顫抖著說道,“天,以前總跟作你們作對,給你們添麻煩了,對不起。”
“可不是。”曹丕得低聲說道。他知道牛理現在既驚慌又害怕。但是過段時間忘了現在的窘迫,牛理還記不記得他們的恩情,曹丕得可沒信心。
“猴子,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朱筆豪不耐煩地問道。
“昨晚一晚你在那裏?”王伯登質問道。
“好的。”牛理緊張地說道,“我從你們手裏逃脫之後,我們就來到這裏。到了這裏,他就在小屋後麵把我捆起來!我差點跌到溪穀裏。在黑暗中什麼也看不清。他大笑說道每個人都跌進去了,除非知道這裏有條溪穀。”
朱筆豪看著這個幹瘦的青年。“嗯,是有人跌進去了。”他慢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