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叫住胖子:“我去做調查,一起?”
胖子:“行。反正再重複打掃也沒用,我現在也不知道該幹啥。”
兩人一起走到船艙,胖子拿手電照亮,慕白搜尋。
這艘輪船明明是鋼鐵造物,許多地方的設施和裝載的貨物卻像大航海時代的。比如裝水用的是木桶,而不是能讓水不變色的錫桶。而且明明每晚會顛倒過來,木桶裏的水居然一直沒有灑出來。船艙裏貨物也沒少,隻會多出些海藻垃圾。
陰暗死寂的環境令人緊張,胖子開始沒話找話:“你都不怕嗎?我都經過兩個世界了,還是怕的要命。”
慕白把掀開的木箱蓋子蓋回去,“我怕啊。就是麵癱。”
“騙人。我看你冷靜的很。”胖子嘀咕,“在這世界都四天了,我們都憔悴得不行,就你一個人還容光煥發的。你不會是明星吧?或者混血兒?”
慕白:“不是,我是心理醫生。”
胖子瞪大了一雙圓眼:“心理醫生?!!你幾歲啊?!”
“25。”慕白心道:實際是兩百,身份證上25。
胖子無語,半晌才道:“我還以為你才20……25歲的心理醫生,你很優秀啊。我都28了,還沒混成主廚。”
慕白選擇心理醫生這個職業,最大的原因為了方便修行。谘詢和治療過程中,人類能得到撫慰和安心,他能得到七情六欲做食物,皆大歡喜。
隻是沒想到現代人大多精神趨於麻木,要麼諱疾忌醫,要麼根本意識不到心理疾病。如果不是演員這一職業太受關注,一言一行都可能暴露在聚光燈下,也許慕白會考慮去做演員,到現場去體驗那些濃烈的愛恨情仇。
他迫切地渴望力量,也不隻是因為雷劫時受的傷,更是為了找一個人……
“難怪你膽子那麼大。我就不行了,連雞都沒殺過。這次要能出去就好了。”胖子已經自動為慕白的冷靜找到了理由。
“會的。”慕白的語氣永遠是平淡而冷靜的。他會活下來,也會找到那個人。
胖子似乎被他鼓舞了,也配合得更加積極。兩人在船艙裏一直忙碌到將近五點鍾,一無所獲。慕白毫不氣餒:“明天再繼續吧。你不去做飯?”
胖子:“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胃口吃,唉。”
說著話,兩人回到甲板上。船員們十來雙直勾勾的死魚眼立即盯住他們。胖子抖了一下,環顧左右,問潘辰:“虎哥呢?”
潘辰一臉冷漠:“我怎麼知道。說不定死在哪了。”
“……行吧。”胖子扭頭問尖臉女,“你知道麼?”
尖臉女眼神有點呆:“去船艙了吧。”
胖子:“難道也是去調查了?我沒看到他啊。”
尖臉女這才看他,眼睛微亮:“查到原因了?!”
“沒有。”胖子搖搖頭,“該做飯了,明天再繼續。你們都吃的吧?”
因為船上食物有限,他們現在也就一天兩頓而已,又幹了大半天活。就算沒心情,身體也需要補充食物,所以尖臉女等人都紛紛點頭。
胖子去廚房做飯,十來分鍾後端著酸菜臭魚上來。尖臉女皺眉:“又是這個,我都快吃吐了。”
“有的吃就不錯了,誰知道是不是最後一頓。”潘辰灰著臉,麻木地吃著。沒吃幾口,他突然悶哼一聲,捂住了嘴巴,鮮血瞬間從他指縫間漫出,滴落進黑褐色的魚湯裏。
金發急切詢問:“怎麼了?!”
潘辰這才放下沾滿鮮血的手,張著嘴巴。胖子摸出手電打開,金發等人這才看清他的舌頭上紮了一個魚鉤。鋒利無比的魚鉤輕易紮透了他的舌頭,血流不止。
魚肉裏居然暗藏魚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