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9(1 / 3)

白小七在客棧一連幾日都不曾見到燕昭,自從她在擂台上一戰成名,坐在堂中磕瓜子都不香了,她向來隻愛偷聽他人八卦,但近日來總有人把她當神秘高人,見她就上前搭話想要八卦她,這讓她十分不自在,於是在屋裏躲了好幾日,想著過些日子這事就該被人遺忘了。

今日她才下樓就見張小泉與葉小花湊在一處,不知在談論什麼。

“你們說什麼呢,讓我也聽聽。”白小七走過去拍拍二人後背。

他倆嚇了一跳,驚站起來拍著心口:“白姑娘,你走路怎麼不聲不響的,嚇死個人。”

“大白日的怕成這樣,虧你還是個大男人。”白小七撇撇嘴。

葉小花不服:“你天天躲屋裏懂什麼,你要見著了你也害怕。”

“你說來我聽聽?”白小七好奇。

張小泉清了清嗓子道:“哎,隔壁當鋪趙掌櫃兒子你見過吧,就是天天在鋪子門前鬥蛐蛐那個,和不知哪來的野孩子在咱們門前那河邊玩著呢,就起了衝突,那野孩子調皮慣了下手沒輕沒重的,不慎把趙掌櫃他兒子推河裏去了。”

“那河水深啊,趙掌櫃的他兒子又不會水,撲騰幾下就沒聲響了,趙掌櫃的鋪子都不開了跑衙門去要個說法,誰知那野孩子早溜沒影了。衙門隻得先幫他把孩子撈上來,撈了幾天,孩子沒撈著,你猜撈著誰了?”

“誰?”白小七哪猜得出。

張小泉小聲道:“是那梅花莊的錢管家!人撈上來時我倆恰好路過,不知在水裏泡了幾天,都不成人樣了,嚇得我呀一天沒吃飯。你知道落水憋死的人啥樣不?”

白小七連忙打住他:“我不想知道,你別說了。”說完轉身回屋裏。

“嘿,還說咱們呢,她也是個膽小的。”張小泉得意道。

白小七坐下喝口水捋捋所知的線索。

錢祿死了,還是幾日前死的,錢祿是梅花莊的人,聞朝書風頭正盛,誰敢動他?

她聯係起燕昭的話來,聞朝書身邊有細作,那細作暗中下手殺了文鳶,心下明了,她回想那天的黑影,身形矮小,帶入錢祿確實相符。

既然錢祿死了她的嫌疑也算徹底洗清了,不必再去勞駕李玄舟,隻是不知聞朝書是如何揪出他的,錢祿又是誰的細作。

這聞朝書也是氣運不好,以為殺了人往河裏一丟就解決了,結果沒過幾日便有人溺水引得官差下河撈人,這事如何善後又有的他煩惱了。

白小七分析起眼下情形,覺得聞朝書看似溫良無害實則心狠手辣,老謀深算。

他與燕昭多少有些關係,但卻派文鳶探查燕昭,最後還算計到她頭上去了,說明他們之間缺乏信任,關係如何有待商榷。

聞朝書如今地位顯赫卻也有事用得上燕昭,且暗中遞帖子安排他入席,待人走茶涼後才敢約見燕昭,他二人私下裏應是有所圖謀。他圖什麼呢?白小七想,無非是權勢地位,燕昭在其中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聞朝書大張旗鼓地設宴或許不止是為了顯擺,與燕昭有那麼點相幹。燕昭急急從金陵趕到開封,辦了什麼事白小七一無所知,唯一知道的這一樁便是與聞朝書會麵。

不過聞朝書也並非全無顧忌,錢祿身為梅花莊管家竟是他人安插的探子,跟蹤文鳶不成痛下殺手,然而做的還是不夠幹淨利落露出了馬腳,沒躲過聞朝書追查,這麼說還有人正盯著聞朝書,錢祿身後是誰,白小七不知。

她琢磨的差不多了,但一細想似乎知道的有點太多,若宣揚出去怕是要被燕昭滅口。

近日裏燕昭不知所蹤,他像是全然不在意她獨自一人在客棧會去何處。

他一路帶著她供她吃喝住,對她毫無要求不就是怕她泄露他行蹤,至少照他當初的說法是這麼個意思。他這麼把自己丟這難道不怕她與人暗通款曲出賣他?莫不是他也暗地裏派了人盯著她,想到這裏白小七打了個寒顫,起身關緊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