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停頓,視線最終落在了庭鶴身上。
“雖然本皇子還不知今日之事是誰下的手,不過……”二皇子湛雲成驀然一笑,俊美的麵容有瞬間扭曲。
“本皇子不會就此罷休,你們誰也別、想、逃!——”
說罷,二皇子湛雲成再度恢複成以往那風度翩翩,溫和有禮的謙謙君子模樣,仿佛剛才那番話並不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一樣。
再度深深看了三人幾眼,二皇子湛雲成唇邊含笑,緩緩轉身離開。
“嗤。”待那二皇子湛雲成走遠,六皇子湛雲竭不屑地嗤笑一聲,“都被剝奪太子之位了,還能這麼囂張,虛張聲勢的本領倒是厲害。”
狹長的雙眼微眯,六皇子湛雲竭轉過頭,上下打量著湛雲歸與庭鶴,“隻是本皇子也很想知道,今晚這場戲會是誰安排的。三皇兄,庭大人,你們以為如何?”
湛雲歸擺弄著桌上茶杯,對於六皇子湛雲竭的問話不聞不問。
站在他身旁的庭鶴聞言,瞪大著一雙桃花眼,故作無辜和疑問:“回稟六皇子,臣與三皇子殿下不過在房中喝茶解酒,哪知會發生這些事情?”
“說起來,臣反倒是想問一問二皇子殿下,為何會讓趙婉儀做出那等有辱身份之事。”提起這個庭鶴就是一臉氣呼呼地,“二皇子殿下與三皇子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為何會這樣害二皇子殿下?著實令臣不解。”
聽了庭鶴的這番解釋,六皇子湛雲竭也陷入沉思。
三皇子湛雲歸失勢多年,母家也因他的事四分五裂不成氣候,不可能突然間就有這麼大本事。
至於庭鶴,被父皇安排成湛雲歸這麼個廢物的老師,理應是有怨言的,沒理由會幫湛雲歸。
那麼……今晚到底是誰的手段呢?
六皇子心念急轉,腦海中閃過好幾個名字,最終都能找出結果,隻得暫時先放棄。
“是啊,二皇兄之日所作所為,當真令臣弟心寒。”六皇子湛雲竭故作傷感一番,隨後邀請庭鶴與湛雲歸,“三皇兄,庭大人,父皇的壽宴還未結束,兩位隨本皇子一道回去吧。”
庭鶴為難道:“多謝六皇子好意,隻是三皇子殿下醉酒尚未清醒,臣暫時還無法脫身。”
像是為了印證他說的話一般,湛雲歸忽然伸出雙手攬住庭鶴的腰,頭埋在他在腰間,宛如一隻小狗似的蹭來蹭去。
在六皇子湛雲竭視線看不見的地方,湛雲歸的雙手在庭鶴的背部“作亂”。
修長的十指輕撚過庭鶴背脊,故意擦過他的敏感地帶,沿著腰部曲線,一點點的向下劃去。
如同被電流激過的感覺霎時自尾椎骨的地方升起。
庭鶴麵色一僵,不得不用手按住在他身上作亂的手,不動聲色地對六皇子湛雲竭道:“要不六皇子殿下先回去吧,我和三皇子殿下隨後就到。”
都被直接拒絕了,六皇子也不再多勸。
“既然如此,那本皇子就先行一步了,待日後再同庭大人好生聚上一聚。”
“一定。”
微笑著送走六皇子湛雲竭,庭鶴無奈又好氣地低頭看湛雲歸,“殿下,您這是在做什麼?”
湛雲歸仰著腦袋,眸中似含著萬千星辰,歡呼又雀躍。
——阿鶴,我很開心。
湛雲歸在無聲表達著他的喜悅,感染著庭鶴,他心想,自己也忍不住因為今晚發生的事情而心情愉悅,更別說湛雲歸了。
庭鶴莞爾,輕揉湛雲歸的發頂。
“殿下,臣說過會讓您開心的,不知今日,以後也是。”庭鶴無比篤定。
畢竟,這是他從進入秘境,守在湛雲歸身邊之後,就做下的決定。
……
幾日後,二皇子府。
“啪!”
青瓷茶盞被狠狠摔在地上,碎了一地都是。
湛雲成赤紅眼眶,失去往日風度的他,露出陰狠毒辣的一麵,隻會讓跪在他麵前的人更加恐懼。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湛雲成質問道。
“是!屬下親自打探到,庭鶴近日頻繁進出六皇子府,疑似與六皇子商議大事,而早在陛下壽宴之前,六皇子就對庭鶴提供過幫助。”
至於是什麼幫助,輕易就讓湛雲成想到當晚發生的種種。
隨後那人又掏出一物來,“這是屬下在六皇子府上查到的東西。”
湛雲成趕緊拿過來仔細查看,發現竟是帶有他府上標識的香囊。
“沒想到,本皇子的府上,竟然會有六弟身邊的人。”湛雲成一點一點把手中的香囊握緊,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直冒。
“六弟啊六弟,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