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知道算不算詩詞,文采其實非常一般,但是殺傷力卻大。
“我那小姑子看了之後哭得要命,對這幾句話裏麵的女角罵得那叫一個狠。”餘夏自顧自喝了茶,看到林琴言的表情,一副了然。
“……”林琴言一陣無語。
這四不像裏麵寫的經曆怎麼那麼像自己幾個月前的經曆?
頭都大了。
她這事不能承認,至少不能直接承認,承認了婚事能作廢,可是她也得嫁給趙耀左才能平息坊間流言蜚語。
嫁給趙耀左那才是真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這則緋聞若是讓帝後二人知曉不知會降多大罪則於林家,許是沒有抄家,父親的尚書一職怕是不保。
林琴言腦袋嗡嗡作響,她搞不懂趙耀左為什麼隻見兩麵就對她‘情根深種’?而且明明最開始還說什麼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潛意識就說她再不嫁人就沒人要了。
結果他寫了這麼一個四不像,寫就寫了還不管好,給自己捅了個大簍子。
“此事你怎麼看?”餘夏問她。
“其他不妄論,隻是不知道要怎麼處理。”收了書籍,林琴言搖頭,一時間苦惱起來。
“這事雖小,可以自己出手,但是事後一個不小心那可就不好了,有關天家顏麵,依我看,還是與夫人商議為善。”餘夏給了個提議。
“倒也隻能如此了。”
林琴言留餘夏未走,帶著她去梅氏院子裏。
婚事將近,梅氏早早做準備,好不容易有了空閑,由丫鬟揉頭,正是放鬆。
聽林琴言帶餘夏一同拜訪自己,自覺不對,本要午覺也給放棄了。
“許久未見夏夏了,比以往紅潤許多。”梅氏請餘夏吃茶,餘夏自小就與林琴言往來,梅氏對她並不陌生,兩家也是世交,餘夏也如同她女兒般。
“林伯母,你瞧。”餘夏打開書,直入主題,遞給了梅氏。
餘夏臉色慎重,梅氏自然知道事情不輕,看到二月十三宴幾個字,心頭早有了些許預料。
直到看完,已經知道大概,但是以防萬一,還是問得清楚。
“這是怎麼回事?”梅氏顰眉,看向了林琴言。
“不用看我,阿娘,我對他的不喜歡你是知道的。”
“這是坊間近來相傳,”餘夏接過話來,說明了出處,“我從我那不爭氣的小姑子那裏知曉,看了才知不對,自覺事關重大,和潯潯相商,此事還是該林伯母處理為好。”
林琴言隻是喝茶吃糕,趙耀左本就是她母親選的,出了事也不能怪她。
“有勞夏夏費心了,若不是有你告知,不知道將來後果如何?”如今緊要關頭,卻出了這種事情,梅氏覺得是被人擺了一道,好在還不知道是誰,她還是慶幸的。
事情也算有了交代,沒過多久,餘夏就辭行回家了。
情書裏頭好似故意讓人誤解其二人兩情相悅,梅氏當然不相信林琴言會看上趙耀左,就是當初,林琴言也是對趙耀左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你安心待嫁,剩下由娘來處理。”梅氏安撫她,以為林琴言有所緊張的。
“好。”
梅氏手腳利落也幹淨,和林尚書知會一聲,就讓遠房幫忙買空已有的書集,又花了重金不讓書舍再加上那篇書。
當然這是不夠的,這隻是讓事情不再發酵而已,發覺沒了那篇書的書眾自然會多說,那同理也是會讓事情繼續發酵。
那麼,隻能讓另一件事情頂替。
梅氏原來在去寺裏禮佛的時候救了一對母女,後來才知她的丈夫是當前科舉新狀元,那狀元拋棄糟糠之妻,有意娶丞相之女。
前幾個月不知道怎麼了,這門婚事斷掉了沒了後緒,母女也入住狀元府,隻是那狀元一直不願承認其為原配,那幾次還常常失手暴打糟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