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過藥範易徽青就不在瞎走了,好像今天的目的就是想多多看看,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測。
林琴言趁人不注意,摸了摸發燙的臉頰,感覺自己好沒出息。
回了屋裏,兩人都無事做,林琴言本就沒什麼安排,她原意也就是回家隨便走走,或是待在屋裏,反正不想回王府。
如今易徽青來了,還要好好陪他。
林琴言不會棋,不過也有人送了一副,她就讓玉歡拿出來。
“現下無事可做,殿下和妾下棋吧?”
今日是林琴言回門,易徽青早就決定把時間留給妻子,林琴言如此說,他自然不會拒絕,聲如玉磐相碰,簡言脆耳,“好。”
隻是在易徽青這裏,棋局如戰場,並沒有刻意讓步,常常出其不意,每每開局走不到十步,林琴言的棋已經潰不成軍,舉手投降。
“殿下厲害。”
林琴言自然沒想過能贏易徽青,易徽青的棋,年少時就聽哥哥說過,是個才子。
她有意露拙,但是即便沒有,也堅持不到半柱香。
易徽青未說話。
“殿下可能教妾?”林琴言問他,後又覺得不妥,“是妾胡言。”
易徽青不懂林琴言的轉變,但是現下無事,他道,“無事。”
隨後真一步一步,耐心的教她。
屋外暖陽照在屋簷上,雀兒嘰嘰喳喳的在上頭亂飛,時光靜謐又走的飛快,眨眼又一瞧,日頭依然變了方向,也由刺目變成柔光。
歲月靜靜,事事願安好。
易徽青被林延修請去喝茶,林琴言算是鬆了口氣,易徽青教得很好,但是教學的很快,林琴言還沒領悟,他就走下一步棋。
大概天資聰穎的人就是這樣的吧,她等愚笨,跟不上。
因為林琴言要回王府,林延修就讓人早點安排晚席,食後,林琴言和父母道別。
雖說都在京城,相見容易,但是習俗上,除非有大事,不然不能隨意回娘家。
雙方都帶著不舍。
林尚書和梅氏幾個長輩皆不相送,幾個同輩出來的。
未出門,林琴思將林琴言攔住說了句悄悄話。
她說,四姐姐,殿下是個良人,他很愛很愛你。
林琴言看著她,覺得陌生,冷清的模樣,洞察人心的能力,神神秘秘的話語。
林琴思有事瞞著自己。
這是早就發現的了,但是她隻是和易徽青見過一麵就說他很愛自己?就易徽青種種跡象都說明他高傲自矜,對她不屑一顧。
而且,可不要愛她啊,她還想和離。
林琴思見她臉色變了,知道她是起疑了,淡然一笑,“昨夜夢見一事,總覺得是真的。”
林琴言緩了臉色,“我知道了,你若有空就來王府瞧瞧我。”
“好!”林琴思爽快答應。
易徽青今日去郊外獵場打獵,並沒有坐他那六人坐馬車,所以回去和她擠坐三人坐馬車。
易徽青體格健碩,在那輕輕一坐一踢腿就占了大半。
林琴言身著大袖衫,在窄小的空間裏行走有些愚鈍,不小心就踩了易徽青的腳,林琴言發誓這次不是故意的。
林琴言並不知道他的品性,會不會因為這事生氣,當即跪下求饒,“殿下恕罪。”
“無事。”易徽青瞥了一眼林琴言,也不清楚她是不是故意的,但是那一腳倒是可以忍受。
林琴言得了饒恕,就顫顫巍巍要坐上去,結果直接往易徽青身上倒,易徽青原本就一腿伸直一腿微彎,手輕放在彎腿的膝蓋上,如此剛剛好攬住了她。
女子的馨香和易徽青的清冽香交織,兩人皆因為這次突發事故愣住,林琴言清醒的快,慌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