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一道閃電劃過夜空,暴風雨說來就來,我還在看書,聽到雷聲大作,就給我嚇了一哆嗦,正在這時,風吹得窗戶搖搖晃晃,瞬間把屋內的蠟燭給吹滅。
屋裏一黑,我驚了一下,外麵嘩啦啦的就下起雨來了,一股涼風從窗戶吹來,吹的我全身發抖,緩和了幾秒,原來是自己嚇唬自己,我趕緊摸出火柴盒,“擦”的一下,火光剛點燃起來,又被風給吹滅了。
沒關係,再來!
換個方向,背對著陽台窗戶那邊,先把蠟燭點燃再說,要不黑黢黢的我也不敢摸過去關窗。
此時我什麼都不敢想,但正因為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去想那些驚悚的畫麵,卻偏偏事與願違,一張張寒涼和蠟白的場景,總是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擦!”
手都有些發抖了,我急道:“怎麼點不著啊。”浪費了好幾根火柴,總算被點燃起來。
我剛想給蠟燭續上火光,卻忽然瞟見桌子上擺放的鏡子裏,驚現一張人臉,我一驚,張著大嘴就哇得一聲喊出來,火柴一扔,鞋子都沒脫,麻溜的就躥進被子裏去。
我不停的發抖,這會兒都要給我快嚇哭了,剛剛那個究竟是個什麼玩意,我也沒看清。
好像是個人,但又好像是個怪物,麵部模模糊糊,不對,他好像根本就沒有臉。
穿著一身黑黢黢的衣物,就像那種埋在地底下幾百上千年,快風幹的怪物,這衣物的款式,倒是有點像我夢境裏麵那些人的。
才想到這裏,我目光一怔,好幾年沒有做那個夢了,它們不會直接找來了吧。
我躲在被窩裏哭著喊著:“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好像過了很久,沒有什麼動靜,我微微的移開被子,把腦袋探出來瞟了一眼,眼前黑黢黢的一片,光線很暗,但我能隱約看見什麼都沒有。
看來是我看花眼了。
此時,外麵還在不停的下雨,風吹得窗戶傳來陣陣響聲,我覺得它應該走了,我深呼吸平穩狀態,鼓起勇氣跑過去點上蠟燭。
火光一亮,我再次往鏡子裏看去,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然後我就趕忙過去把窗戶拉上,屋內才安靜下來。
宿舍本來有三個人的,但有一個女生是走讀生,不經常住校,她好像在外麵租了房子,屬於那種叛逆型的少女,女漢子,家裏條件也挺好的。
另外一個乖乖女,每個禮拜都會回家一次,而且最近好像有男生再追她,所以到哪裏都有護花使者。
現在我卻後悔了,這個周末我不該待在學校的,不過後悔也沒用了。
後來我又繼續寫作業,不知不覺間就到了11點半,我們宿舍有個鬧鍾,是女漢子買來叫醒她的,因為她比較賴床,早上非要鬧鍾才能把她叫醒。
我看了一眼,已經快深夜,我必須要盡快入睡,一旦過了午夜,哪怕我看不見什麼,但耳邊總能聽到莫名其妙的歌聲,或者哭聲,還有滲人的笑聲七七八八的聲音。
應該是我經年留下的心理陰影,從而產生了幻聽或是幻覺什麼的。
我拿胸口掛著的小鈴鐺看了一眼,此刻我還不知道,這道符原先的主人,也就是當初為我連開兩卦凶卦的老先生,他老人家已經在七天前去世了。
頭七過後,這道符本身沾了他老人家的福氣,但老人家道消輪回了,人間的福氣自然散盡了,可這些我並不知道。
然後我蓋著被子就入睡,因外麵下著雨,這種天氣很容易睡著,所以沒個十幾分鍾,我就進入了睡眠狀態。
剛開始,一切都很平靜,忽然,屋內的蠟燭猛的一熄,要知道,我可是關著窗戶的,屋內瞬間變黑起來,睡夢中,我的額頭上不停的冒著冷汗,是的,我又開始做噩夢了。
但這一次,這個噩夢做的很奇怪,在夢裏,我看到了一個地方,先閃現在我眼前的是民國年間,然後是當時的社會人物,服裝穿著,後來鏡頭一閃,到了夜晚,我又莫名的來到了一片山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