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013(2 / 3)

溫潯安主動問:“想什麼呢?”

索索把樂高那事兒跟溫潯安講了,然後問:“你說爸爸為什麼不生氣?連訓都沒訓我。”

“索索是你兒子,他的一切事務你說了算,不用捎上我,我也不用知道。”

索索還沒說完,溫潯安腦中就響起了嚴則的聲音。

為什麼不生氣,除了不拿索索再當兒子看還能因為什麼。

嚴則真的說到做到,他所謂的妥協確實不意味他們不離婚了。

溫潯安垂在褲縫那隻手悄然攥緊,握成了拳。

這些東西溫潯安沒法跟索索說,他隻能找借口糊弄:“可能你爸上班累了,懶得生氣。”

索索“哦”了一聲,不知道信沒信。

閑聊幾句的功夫,嚴則已經把車開出來了,跟往常一樣,溫潯安陪索索坐後麵。

一上車溫潯安就發現了,這輛奧迪車窗上貼了防窺膜,是市麵上私密性最高的一款。這款膜貴在它對玻璃要求高,貼膜要先換配套的玻璃,又麻煩又燒錢,而且很多人舍不得原裝玻璃,車越貴越新越舍不得。

非必要沒人會花這個錢,溫潯安是公眾人物,為了出門安全方便沒辦法,他名下的車都要貼,包括當年他送給嚴則的瑪莎拉蒂。

倒不是他打認為送給嚴則的也算他的財產,是他考慮到自己會坐,省得嚴則事後再忙活,直接在送他之前全部弄好了。

但這輛奧迪不同。

這是嚴則買來自己用的。

明知問了可能碰一鼻子灰,但溫潯安就是忍不住,非得試試:“你什麼時候貼的膜?”

嚴則一聽即懂,溫潯安真正想問才不是時間,而是這個膜是不是為了他貼的。

確實是,在他買車前就把溫潯安會坐這輛車的可能性考慮了進去。

可是嚴則不想實話實說。

在乎的痕跡抹不掉,他寧願溫潯安看不見。

“提車那天我沒空,托雲錫幫我跑了趟,路上出了點事故,玻璃撞碎了。”這是實話。

“事後車輛的維修都是他弄的,我拿到車的時候膜已經貼好了。”這是說謊,膜是他叮囑那邊又重新弄了一次,袁雲錫還三番兩次勸他別這麼寵著溫潯安,他沒聽。

溫潯安一聽到人名就炸了:“雲錫?袁雲錫?!你居然讓他幫你去提車,你們關係就那麼好啊!”

袁雲錫是嚴則老師袁增嶽的獨子,跟嚴則隻差三歲,沒什麼代溝,有袁增嶽這層關係在,兩人好得跟親兄弟似的。

溫潯安和袁雲錫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當初結婚的時候,袁雲錫就沒給溫潯安好臉,陰陽怪氣地說他配不上嚴則,氣得溫潯安差點跟他幹仗。

婚後幾次碰麵都不愉快,嚴則估計夾在中間難做,在溫潯安麵前很少提袁雲錫,也盡量不讓兩個人碰麵。

可是這些都不耽誤溫潯安討厭袁雲錫這個死兄控。

嚴則知道溫潯安生氣的點,可是他不想哄:“雲錫跟我弟弟差不多,托他幫忙有什麼不對。”

溫潯安強調:“你弟討厭我,說我配不上你,你還跟他好!”

嚴則笑了聲,有些嘲弄:“你這話說得跟三歲小孩似的。”

變相諷刺溫潯安幼稚。

溫潯安語塞,生氣之餘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等等,你那個離……那什麼協議書該不會是姓袁的擬的吧?”

嚴則如實說:“是。”

溫潯安氣得眼珠子都瞪圓了:“嚴則!你存心膈應我是不是,你找誰不好你要找姓袁的!”

他現在都懷疑嚴則提離婚是被袁雲錫攛掇的。

這傻逼死兄控,怕是早八百年前就盼著他們離了。

結果嚴則隻雲淡風輕地應了句:“我身邊做律師的朋友隻有雲錫,不找他找誰?”

車開到別墅園出口,前麵還有幾輛車,嚴則輕踩刹車跟在後麵等,車停下來,他補充道:“再說,你身份特殊,與其找不認識的不如找信得過的。”

溫潯安又氣又委屈。

氣嚴則這輛車的膜不是為了他貼的,隻是一場事故陰差陽錯的結果。

委屈嚴則一心向著外人,還聯合外人來對付他。

溫潯安的心像被架在火上烤,哪哪都不是味兒,他很不高興地說:“我信不過他,我討厭他。”

嚴則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那是你的事。”

輕描淡寫一句話,猶如給溫潯安掄了當頭一棒,讓他許久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