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櫻和伏黑惠圍著桌子跪坐在榻榻米,她細心給對方講解疑惑,伏黑惠認真側耳聽著,她雖然是個成績不行的學渣,國中連一元二次方程都算不對,在咒術理解上,倒能抵得上學普。
不強但是還拿出手。
至少伏黑惠都能聽懂。
講解休息時,齊木櫻伸懶腰活動筋骨,不經意看到一旁的五條悟在吃餅幹,吃她送給伏黑惠的餅幹,沒問又自取。
齊木櫻:“”還是不要臉啊。
她已經不是那個因為喜歡對方,即使嫌棄也不會隨便放在臉上的女人了,她直接一撇唇角,用看垃圾的目光瞧他。
五條悟餘光瞥到她這種目光,不由一頓。
目光毫無愛意就罷了,有嫌棄有厭煩深處更有一絲冷漠
齊木櫻自己大概都沒有意識到,剝去那層虛假的愛意後,她就像初冬的冰融化了表麵層,顯出底下的無意識的冰冷。
“阿咧,櫻變得可真多。”
五條悟忽略心頭一縷不自在,仿佛玩味地感歎起來。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也不信居然有人短短兩三天態度變得那麼冰冷,大概是裝的?
但還怪不習慣的。
齊木櫻知道自己變了一點,五條悟也不用評價真多吧,不粘著他了,他不是該偷笑慶幸了嗎?
怎麼一副不得勁的樣子?
她沒興趣回他的抽風般的陳述句,側過身,暗地翻了個白眼,要是可以,五條悟整個人她都懶得欠奉一個眼神。
五條悟第一次齊木櫻被晾著,心道小姑娘還是記仇的,早午安沒有,冷冰冰的態度,還改叫五條老師了,他嘖了一聲,把手摸向身邊的餅幹紙袋。
隻不過沒吃兩口,胃口忽然不佳,他放下手,餅幹不如喜久福甜。
喝完最後一口茶,齊木櫻態度親切,“惠都懂了吧?”
伏黑惠點頭,拿筆在記筆記。
手機跳出消息。
——委托搞定了哦,我在你發的地址旁邊,我等櫻。
這信息一出,齊木簡直歸心似箭,不過敏小貓咪在等她,雖然把夜鬥大人叫做喵咪有點大逆不道的,但管他呢,夜鬥才不會跟她生氣。
拍拍根本不存在的灰,齊木櫻站起身告辭,“惠,有人在等我,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除了夜鬥,她也不願意和五條悟長處於一個空間,他的存在就是碩大的黑曆史,時時刻刻在告訴過去她的愚蠢,難受的緊。
聞言,伏黑惠連忙放下筆,跟著站起來,“那我送”送前輩
話沒有說完,五條悟抖抖身體,後背微躬站起來,一米九的身高帶來的濃重的壓迫感,他笑嘻嘻說:“那我也時候回去了。”
該走的時候不走,不該走的時候又要走,真那麼巧?不,他就是故意要惡心她。
齊木櫻好煩他這種惡趣味性格。
鼻尖猛然嗅到一股味道,五條悟作為極致的甜食黨,身上總縈繞淡淡的奶油味,湊近了還有點奶味,恰巧是齊木櫻並不太喜歡的味道。
她別過臉,拉離和五條悟的距離,以前那都是忍著的,現在可不會為了慣著他,委屈自己了。
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五條悟眼神晦暗難辨,可惜低頭又側身的齊木櫻看不見。
由於非常擔心五條悟故意跟她同路來耍她,她做了不禮貌的舉動,對著伏黑惠一笑,瞬間拎起餅幹袋離開,速度快到廳裏隻留下一道殘影。
這次你五條悟就看我齊木櫻的背影吧!
伏黑惠撩開被風吹亂的海膽頭:“”
是他招待不周,所以前輩才跑的這麼快的嗎?
五條悟倒是沒追,不疾不徐地上了二樓,他手插口袋,摘下眼罩,足尖輕點,越上房頂。
少女的行蹤在他六眼裏一覽無餘。
少女疾跑著,胸口微微起伏,粉發一搭一搭,裙角飛揚,像一隻極其有活力兔子。
他唇角不知覺帶了一絲弧度,直到看到對方滿臉歡悅,猛的撲進一位紫發男人懷裏,霎那不多的笑容瞬間收斂,眸中帶上審視的寒霜。
那是?
視線裏的男人一看就是個窮比,他擼擼少女的頭,少女不反感,還蹭上對方手心,把手中的零食塞給少年,麵上目光全是依賴崇拜,兩人間仿佛有旁人插不進的氛圍感。
他眯起眼,不舒服地呼出氣,心頭莫名不爽,他怎麼不知道櫻身邊有這樣一個野男人?櫻的交際圈的人他清楚,不可能突然出現一個關係親近他不認識的男人。
除了櫻在國外的大哥,但好像有點年輕了
齊木櫻從伏黑惠家出來,朝著心心念念的神明大人奔過去,夜鬥原本百無聊賴在街角那裏看螞蟻,聽見風裏傳來的細微聲音,他轉身如百年前一樣張開手,將莽撞的少女接住。
“夜鬥!”
站好的少女抬起眼睫,聲音清脆地喊道,笑臉像是開的極絢爛的櫻花。
真鮮活啊,而不是像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