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櫻伸頭往外一看,熟悉的構造,熟悉的老板,是居酒屋沒錯,她沒來錯。

為什麼五條悟會在這裏啊?!

她實在想不通五條悟為什麼會出現在酒癡飯桌上,七海先生不可能會邀請五條悟,五條悟自己是滴酒不沾,他厭惡酒精厭惡的要死,為什麼會來居酒屋找罪受?

真的世事無常,五條悟腦子有病找罪受,還冷不丁地聽見了她的話。

心底一陣雜七雜八的想法,她麵上一點不顯,假裝沒聽見五條悟剛剛的問話,打算冷撂五條悟。

五條悟卻似乎來了勁似的,他又說:“櫻不是最喜歡我嗎?前幾天還嗯~”

意味深長地戛然而止。

齊木櫻:“”當著夜鬥的麵,揭她黑曆史?五條悟,你就不能安寧一點嗎!

聞言夜鬥望向她,清澈的眸底有一絲好奇一些探究。

夜鬥!別好奇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啊喂!

齊木櫻挽緊夜鬥的手,直麵這個令她pstd的男人,“前幾天是前幾天,誰規定人不能變的。”沒人受了傷還會在原地。

“我受夠你了,你身上全是毛病,我不喜歡你了。”何況之前那應該也算不上喜歡她頓了頓,斬釘截鐵地宣布,口氣比宣誓還堅定,說:“現在我最喜歡的是夜鬥。”

隨即齊木櫻望向五條悟的眼神冷漠又絕情,這幅場景像極了電視劇裏女主拋棄渣男另覓新歡。

吃瓜群眾家入硝子震驚,七海建人推眼鏡。

氣氛一下子變重,空氣慢慢無法流動,仿佛厚重起來,隱隱藏著一股說不出的凝滯感,仿佛風雨欲來。

齊木櫻不自在地將身子更貼在夜鬥身上,夜鬥自覺地側出舒服的位置給她靠,果然自家神明大人有安全感。

夜鬥凝眉,他不太聽得懂白毛男的話,但這個白毛,就是上次屋頂上對他不友好的白毛男。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他和櫻之間有他不知道的過往。

並且櫻喜歡過他

齊木櫻原本以為五條悟會有點生氣,前幾天還愛他愛到不要命的女生,轉眼挽著一個陌生男人語笑嫣然,說最喜歡別人,齊木櫻換位思考,事情發生自己身上也會不舒服,被下了麵子哎。

人都有該死的自尊和攀比心。

尤其一直高高在上,被尊為六眼神子的五條悟。

沒想到五條悟還能保持微笑著,雖然笑容有點虛冷。

“所以,櫻,變心了嗎?”他語氣很輕地問。

齊木櫻眉頭皺在一起,糾結了起來。

是變心嗎?

不啊,她清楚知道心中要找的人一直是夜鬥,隻是沒記憶之前,迷迷糊糊的,把所有對自家神明大人的好加在了五條悟身上,但那個前提是她以為五條悟是夜鬥。

心中的人一直是夜鬥,談何變心呢?

她緩緩搖頭,“我把你當成了”夜鬥的代餐。

“那個可以點菜了嗎?”

門口的服務員抱著菜單哆哆嗦嗦地探頭問,打斷了她即將出口的話,齊木櫻頓時接不上代餐這句話了。

五條悟嘴角笑意深了點。

家入硝子看修羅場似乎平靜了一點,硬著頭皮加入戰場,她接過服務員手中菜單,“來點餐。”

心中有點慶幸,家入硝子莫名覺得齊木櫻要說的話不是什麼好話,說了可能非常刺激,她暫時不想他們這頓飯無了。

不過真是風水輪流轉,以前在五條悟麵前,弱勢的齊木櫻在這次對峙不僅不落下風,還隱隱壓住了五條悟!五條悟吃癟,也算是喜聞樂見。

齊木櫻和幾人入座,她被家入硝子熱情擁上了請客的主位,和七海先生一左一右包圍她坐下,她本想跟夜鬥坐在一起,不知道五條悟抽什麼瘋,他拉著夜鬥在他身邊坐下,夜鬥居然也同意了。

這一弄夜鬥和她對眼,但她要看夜鬥,必須瞄到五條悟。

這tm是什麼人間疾苦啊!

齊木櫻不由拉出冷漠臉。

似乎感應到她心情不佳,夜鬥朝她wink後笑,頭上的毛輕輕晃動,嘴裏最深處的小虎牙若隱若現,一切都顯得那麼可可愛愛。

老男人雖然很礙眼,但少年神明賞心悅目,心情瞬間好受了一些。

齊木櫻遂也笑出梨渦,回以一個wink。

旁邊的五條悟見狀,纖長的食指骨節叩擊桌麵,眸光閃爍深邃。

服務員把點好的下酒菜和酒端上來,桌上沒多時擺上了可口的食物和醇香的美酒。

四個酒癡都深深吸了一口,五條悟又默默塞了條餐巾紙到鼻孔,整個飯桌他一個人格格不入。

齊木櫻倒好酒,豪氣舉杯,感謝家入硝子,“謝謝硝子姐幫忙幫我找房子。”

家入硝子笑著和她碰杯,“恭喜櫻終於成年。”

之前齊木櫻成年後,沒從家裏搬出來,她自己開玩笑說她還是個未成年,是個要依靠家裏人的寶寶,齊木櫻想到之前的玩笑話,有點不好意思跟著笑,七海建人見此輕輕勾起唇角,氣氛變得融洽,似乎之前修羅場隻是個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