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銀屏想這件事情結束之後,他一定會勸父親辭官歸隱,找一處好山好水的地方,帶著妹妹以及落霞忠伯,過上再也不用擔驚受怕的日子。
至於她,這輩子已經毀在了太子趙行止的手中,不過這也是他心甘情願的,也就不再想著在尋人嫁了的想法,老老實實的待在父親身邊一輩子,好好孝敬父親就行了。
思及此,說道太子趙行止,沈銀屏腦海中又浮現出了他們二人這兩日的纏綿,一時間,不由自主的大驚失色。
沈銀屏連忙將落霞叫進了閨房內,告知了落霞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起初,落霞聽到這些東西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帶落霞反應過來後,麵容上滿是心疼地說道:“姑娘,這東西喝多了對身子不好,你可得想想辦法呀。”
落霞走後,沈銀屏麵色冷淡,反複咀嚼著羅瞎說的那句話,不由自主的嘲笑道,這種事,如果太子殿下不大發慈悲他呢能有什麼辦法。
一刻鍾之後,落霞避開所有人,將避子湯弄了回來。
沈銀屏還沒有將避子湯接過來,就聞到了避子湯裏麵散發出來的讓人難以忍受的苦澀,以往生病時,他是最害怕喝藥的,甚至還會避開落霞的眼睛,偷偷的將藥湯倒進盆栽裏麵。
但是近日的沈銀屏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將避子湯喝的幹幹淨淨的。
避子湯喝的一滴都不剩,落霞也和以前一樣,拿來了一盤蜜餞,讓自家姑娘去去嘴中的苦澀。
沈銀屏瞧了眼眼前讓人看了都想流口水的蜜餞,搖了搖頭,便說自己累了,想休息。
其實沈銀屏也不明白選擇明明是自己做的,為何她還要同自己置氣。
露苑。
趙行止剛回露苑,露苑的侍衛就上前說,他派出去執行任務的高侍衛已經在書房等候多時。
高值的辦事效率向來就是最快的,所以它能兩天將這件事辦完,也是在趙行止的意料之中的。
趙行止來到書房,高值先是行了個禮,然後將此次在五裏關的所見所聞寫成了書信呈給了趙行止。
趙行止打開信紙一邊看一邊問道:“西寧侯如何?”
“殿下,西寧侯府的性命已經無大礙了。”高值道。
此次,趙行止讓手下得力幹將趕至五裏關,為的就是能將西寧侯兵敗之事徹查清楚,但是高值呈上來的東西,讓趙行止明白西寧侯兵敗這件事可能不是他想象的黨派之爭那麼簡單。
就拿西寧侯畏罪自殺的傷口處,竟然是後腰處,就這一點就讓人覺得奇怪。
也擺明了來人要的就是西寧侯的性命。
而高值細細的查下去,發現陵陽之戰,西寧侯製定的作戰計劃很有可能是被他的副將作為交換告知了東胡人,至於交換了什麼那就隻有這個副將自己知道了。
奇怪的是西寧侯對他手底下的這個副將有知遇之恩,還曾在戰場上救過他的性命,戰敗之後,西寧侯的副將還動員軍中將士為西寧侯求情,所以無論從哪一方麵來說,這位陳副將都不可能做出這樣忘恩負義的事情來陷害西寧侯。
但趙行止認定這個陳副將一定是西寧侯兵敗之事的突破口,所以讓高值要將跟陳副將有關的人都查的個底朝天。
高值得到命令,準備離開,卻被趙行止及時叫住了。
趙行止又問:“押解西寧侯的軍隊,還有幾天到京城。”
高值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就告訴他還有三天就到。
“三天。”趙行止喃喃道,心想著沈銀屏要是知道還有三天就能見到西寧侯,肯定會非常高興了的,便張羅著讓高值親自去一趟西寧侯府將這個消息傳給沈銀屏。
然而還不等高值離開書房,陳之就步伐匆忙的走到趙行止身邊,覆在他的耳朵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
就這一句話,趙行止臉色大變,對著還沒有離開的高值冷聲道:“西寧侯的消息,就不用告訴沈家姑娘了。”
趙行止麵容上露出明顯的不悅之情,是高值很少見到的,高值不禁在心裏猜測到底是什麼樣的消息,才能讓一向泰山崩於頂,都麵不改色的殿下生氣。
書房外,高值可以等了會,還在裏麵的陳之,見陳之出來了立馬上前問道:“陳先生,殿下是為何是所不悅?”
陳之見高值一臉茫然的模樣,道:“你呀,真是個武夫,這種事都看不出所以然來,你想想殿下最近為什麼這麼關注西寧侯不就什麼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