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銀屏默不作聲,將牡丹玉佩收起來,便向太子趙行止行了個禮道:“銀屏一定會好好的將太子殿下送的東西收起來的。”
此刻的沈銀屏在趙行止麵前展示著如此柔順的一麵,心裏想的卻是等父親沈鈺之事了結之後,她一定會將太子殿下送的這些東西一一歸還。
趙行止素來是個會識人的,卻在此刻看不清楚眼前人心中的真實想法,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的驕人兒溫柔小意的模樣,偏生他愛極了眼前人如此模樣,一時忍不住的將沈銀屏的細腰摟住,向他的胸前一用力,沈銀屏整個人柔弱無骨似,撲倒了他的懷中。
他細細的打量著,懷中的她怯生生的,羞紅了臉的模樣,心中充滿了愛憐,恨不得此刻就將她正法了。
“露夭兒,你怎麼生的這般誘人,引得孤隻想忘卻世間煩惱,生生世世都和你待在此處。”
趙行止眼中明晃晃的欲,落在了沈銀屏的眼中,引得她隻想對剛才趙行止說的話發笑。
趙行止可是他們趙國至尊至貴之人,又怎麼會被兒女情長給絆住腳,此刻說出這樣話隻不過是把她當成了寵物,而他這個主人現在高興了,所以逗她開心罷了,她又怎麼會把這樣的涼薄話語當真。
她雙手勾住趙行止的脖子,不停的在脖頸上作亂,打量了一會,聲音輕柔的說道:“殿下,真覺得銀屏有這麼好嗎?”
趙行止反手握住那隻像貓兒一樣撓的他心癢癢的小手,道:“孤,從不說假話。”
話音剛落,沈銀屏一個上前封住趙行止的紅唇,又在他還沒反應過來,像偷了腥小貓一樣瞬間挪開。
“那殿下答應銀屏的一個條件好不好?”
沈銀屏的行為取悅了趙行止,他眉眼中帶著笑意,伸出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尖道:“說吧。”
“殿下,父親回來後,銀屏想去大理寺看看他。”
大理寺不是常人能進的地方,沈銀屏說完這句話後,趙行止靜默了好一會,麵上看不出悲喜,懷中的她也是忐忑不安。
沈銀屏如此害怕的樣子,落在趙行止的眼中讓他又愛又憐,他緊緊抱著懷中的佳人道:“別擔心,你父親回來,孤就讓高值安排你們見麵。”
月明星稀,書房中的燈花散發出微黃的燈光照耀在二人身上。
懷中的美人無助,淚滴要落未落,勾動著趙行止的心,不禁在心中責罵自己剛才不應該默不作聲嚇唬她的。
正當趙行止要哄哄她時,外麵傳來了陳之的聲音。
“殿下,晚膳已經備好,請您和沈姑娘一步海棠廳。”
陳之的聲音忽然而至,沈銀屏好似受到了驚嚇,直接從趙行止的懷中脫離開。
站定後的她,想到此刻的自己定是眉目間含了春水,就算衣裳整理整齊了眼中的媚態卻也是一時半會消散不了的。
那麼和趙行止一塊去用膳,定會被府中的仆人猜測。
她是大家閨秀,高門嫡女,那樣的不堪言語本不該出現在她身上的,可現在卻要忍受著丫鬟侍從的猜測,這些猜測和異樣的眼光就如同棒槌,時刻敲打著她的自尊心。
趙行止感受到了沈銀屏的異樣,伸出手牢牢的握著她的小手,擲地有聲的說道:“在這你就是露苑的女主人,他們定不敢叫你的舌根子的。”
“女主人”說得好聽,還不是太子殿下書房屏風上的一隻雀鳥,今兒殿下高興了她就是主子,明不高興了他就又要和今天一樣在外麵等上足足一一個下午的。
沈銀屏的桃花麵上帶著微笑,望著趙行止點了點頭。
趙行止覺得自己說的是實話,且他沒有看到沈銀屏臉上有任何的不愉快,隻當她已經將剛才的不悅放下了。
海棠廳。
畫書和畫琪布好菜,隻等著趙行止和沈銀屏二人去用膳。
見他們二人手牽著手走進來,而沈銀屏又是一副麵帶嬌羞的模樣,看起來麵色十分好,心中隻道:從前的殿下如同一塊冰一般,冷冰冰的,連帶著露苑都是一樣的,他們還以為殿下會一直這樣下去,卻沒想到沈姑娘的到來輕而易舉的就改變了,沈姑娘真不愧京城第一貴女。
沈銀屏在畫書和畫琪笑眯眯的眼神下坐下,望著桌上的玉井飯和水晶燴,心道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吃這兩道菜了,就是不知道露苑的廚子能不能做得和白礬樓的一樣。
坐在沈銀屏身邊的趙行止瞥見沈銀屏眼神直勾勾的的望著玉井飯和水晶燴的模樣,嘴角邊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拿起金絲筷,將水晶燴夾到他的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