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穩穩當當進正式賽,值得慶賀。
看來辛苦沒有白費,孺子可教也。
從純心情不錯。
拍個照準備發給某人,誰料一轉頭,不小心撞上後邊看榜的同學。
從純揉揉頭頂,抬頭。
出成績的消息倒是通知的很快,陸禪就站在眼前。
從純把對話框關掉,問他:“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他說,“我過了嗎?”
從純表麵平淡,看不出任何信息:“你猜。”
——“為什麼叫我大小姐?”
——“你猜?”
啊呀,記仇了。
“肯定過了,對吧?”
陸禪順著榜單開始找名字,發現自己的名字坐標後半列。
分數後麵,規規整整的楷體字寫著“已通過”。
不枉大小姐熬夜準備的資料,通過了。
“恭喜你。”從純忍俊不禁,方才的雲淡風輕悄然消散。
陸禪眉眼帶笑。
“所以?””
“給點獎勵嗎,從老師?”
得了便宜賣乖,不行呀。
從純自有法治他。
她道:“好哦,正好我昨天新買了套五三,送你。”
陸禪扶額:“別了別了,收回我的話。”
上課鈴響起,兩人一前一後回班。
胡嵐拿出化學書,看到王思雨還在睡。
自從考試過後,他就發現王思雨狀態有點差,平時上課都會積極提問回答,做題也力求速度效率,現在完全頹廢。
從昨天起,王思雨化學課打盹,數學課發呆,布置的作業也不知道,老師提問也回答不上,胡嵐實在看不下去,準備和她談談。
但看她這個狀態,怎麼談。
升上高三,大家都忙,要不是一開學倆人成績相當聊得不錯,胡嵐也懶得理她。
何況前幾天準考證的事,手裏拿著從純的準考證卻不還,心裏歪念頭也不少吧。
歎口氣,胡嵐拍拍桌子。
“王思雨,上課了,化學老師來了。”
未果,對方睡得很熟。
胡嵐作罷,想到算了。
“下邊那是誰在睡,同桌叫一下。”
化學老師恰好是個暴脾氣,一進門本該是齊整整抬起的頭和充滿對知識渴望的眼睛,這回他發現竟然有個還在趴著睡覺的。
“老師,我喊過了,”胡嵐道,“起不來。”
從純側頭,正看到王思雨朦朧醒轉。
“同學,你叫什麼名字,”化學老師走下來,語氣嚴厲,“上課了還睡覺,昨晚上幹什麼去了?”
這麼一批評,王思雨瞬間清醒。
昨晚她明明早早睡下,卻因為長久熬夜的作息生物鍾,到淩晨才睡著,早上差點遲到。
最近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太多了。
母親整日在耳邊宣揚“再熬一小時,幹掉幾萬人”的理念,她真的好累,真的好久沒有睡個好覺了。
“你是叫王思雨對吧,下課跟我來一趟你們餘老師辦公室。”
王思雨連忙跟著點點頭。
化學老師轉身翻開書:“隻此一次,絕無下次。”
“下麵同學們翻開咱們的課本,講到哪了?”
胡嵐拿起筆,忍不住又側頭看眼王思雨。
“你怎麼不叫我起來啊?”王思雨揉揉臉,問。
胡嵐輕“嗤”一聲:“根本叫不起來好嗎,以後你自己把握時間好吧,別老依靠別人。”
王思雨目光呆滯,心下一涼。
胡嵐別過頭去,心道,自作自受。
王思雨下意識往前看,同學們都進入狀態。
陸禪把驗算的草稿紙遞回去,說道:“你的思路錯了,應該從題目給出的已至條件下手。”
“逆推?”
“聰明。”
“……”
王思雨緊緊握住筆,舒出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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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前,餘芳把一遝資料交給從純,說要送到管理處給王敏華。
自從學生會選舉後,從純很少再去管理處,通常都是學生會副主席跑的常一點,這次副主席有事走不開,隻得她去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