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被這兩巴掌打的頭暈暈的,但是她的強勁兒上來了,硬是閉著嘴不說話。
直到人群中有一個聲音響起。
“這不是老季家的季盛嘛,怎麼混的這麼差,都在這裏端盤子了呀?”
季盛循著聲音望去。
她看清了黑暗裏,一個摟著小姐的男人,正一副看戲的姿態,笑眯眯的看著季盛。
季盛也認出了這個男人是誰,他是老爸所在公司的總部大董事的兒子,叫魏巍。
魏巍笑著鬆開摟著小姐的手,對著身側的人說:“這個丫頭我認識,他爹在我爹手下幹活。”說罷,他轉頭饒有興趣地看向季盛。
“你要是希望你爹失業的話,你可以拒絕道歉的。”
他輕描淡寫地一句話,讓季盛有些慌了。
她沒想到僅有一麵之緣的魏巍居然認出了自己,更沒想到,自己隻是出來體驗社會生活,而打的一份零工,居然會影響到老爹的事業發展。
她遲疑了一下。
隨後,季盛看到坐在包廂正中央,從魏巍的身側站起了一個瘦瘦高高的男人,他走到了季盛身前。
這期間,水蓮一直在拉扯季盛的衣角,暗示她讓她主動道歉。
季盛這下大概知道了這群人的來曆,確實是她惹不起的人。
她無奈的跪下,說了聲,“對,對不起。”
丁知衡堅持要季盛跳脫衣舞補償他,秦姐急忙走到丁知衡的身邊陪笑著說:“丁大少,會所有規定,這些端盤子的不能跳舞,您看要不然讓我們的小姐給您跳個舞助助興?”
丁知衡冷哼了一聲,指著季盛說:“我今天就非得看她跳舞了!”
秦姐有些著急,滿臉陪笑,說:“會所有規定”
“規nmd定,這裏我說的算,她讓老子不爽了,我就要看她跳舞助興。”
季盛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骨子裏的倔強讓她抬起頭狠狠的瞪著丁知衡。
她的眼神引起了顧忻格的興趣。
他重新走到季盛的眼前蹲下,讓自己和季盛平齊。
然後輕聲問季盛,“你跳還是不跳?”
“不跳。”季盛跪在地上,回瞪顧忻格妖媚的臉,一字一頓地回複他。
“很好。”顧忻格眯起眼睛,笑著看著季盛。
他順手從桌子上拿起一瓶香檳,從季盛的腦袋上方倒下。
屋內的小姐發出小小的一聲驚呼。
涼涼的香檳沿著季盛的頭頂流下,順著季盛白襯衣往下淌。
顧忻格冷冷地說:”這瓶香檳大概8000塊,你要自己買單。“
季盛閉著眼沒吭聲,忍受著一切。
“丁,算了吧,何必為難一個小丫頭呢,難得大家聚在一起,這不耽誤我們玩樂嘛。”季盛聽見魏巍的聲音響起。
丁知衡還在堅持。
秦姐陪笑著拉著另外一個小姐的手一個勁兒往丁知衡懷裏塞。
小姐嗯嚶一聲倒在丁知衡的懷裏,不斷的用身子磨蹭丁知衡的下半身。
“幹了這瓶酒,我就讓你出去。”顧忻格涼涼的聲音再次在季盛的耳邊響起。
季盛睜開眼,看見顧忻格已經換了一大瓶紅酒對著自己。
“當然了,這瓶紅酒,也是你買單。”顧忻格語帶嘲諷地看著季盛說。
她憤憤地瞪著顧忻格,然後拿過紅酒,拔開酒塞,一口幹了下去
季盛是被人拖著離開的包廂。
她一出包廂門,就吐在了地上。
秦姐咒罵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這個臭丫頭真不讓我省心,吐在他們門口這是誠心要和屋內的公子哥們過不去,還不快把她給我拖下去”
這家會所是m市有名的花場。
季盛還記得自己第一次來麵試地時候,坐在沙發上,半邊身子都是紋身的一個社會大哥問季盛:“你不是大學生嘛,幹嘛要來這種地方打工?”
季盛誠實地說:“我缺錢,這裏工資高。還有,我大四畢業論文準備寫當今社會的小姐的處境,我來取材。”
大哥詫異的上下打量了季盛好幾遍,終於緩緩地點了點頭。
就這樣,季盛完成了她的麵試,成功成為了會所的服務員。
服務員和小姐不一樣,他們不需要陪客人吃吃喝喝,隻要候在一邊看客人如何和小姐打情罵俏即可。
遇見闊綽的客人,季盛一晚上的服務還可以拿到不少的小費。
季盛一直做的還不錯,直到今晚上,遇見了一幫茬子。
季盛暈乎乎地躺在員工休息室,聽著小姐們的議論,今晚上誰又出了台,誰又被客人打,誰幾晚上都沒有客人點了。
這個晦氣的地方,果然不能久待。
季盛在心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