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意翻開小冊子,然後就看見封麵那個高大魁梧的男子這會兒正將那個嬌弱的少年抱在懷裏,兩個人的嘴唇貼在一起。
哦!真的親上了。
不過司榆不喜歡他親他,這個可以跳過了。
第二頁第三頁還在親,而且還有越來越過分的架勢。
“怪不得司榆不讓我親他?”
福貴描了眼,瞬間就紅透了耳根,“少爺,你在說什麼?”
“阿福你看看,他們兩人親的連舌頭都絞在了一起,還留口水,不髒嗎?”
鴇公在聽到這兩句話後臉上的笑容直接寸寸龜裂。
笑不出來了已經,不過這個解釋還是要說的:“鍾少爺,這叫纏綿,交齒纏綿。”不是什麼親的流口水,這要是氣氛正好的時候說這麼一句,客人還不得興致全無。
“我知道,這肯定又是什麼文雅人的說詞。”流口水就流口水,非說什麼纏綿,還交齒纏綿,酸不酸。
鍾意表情不變繼續往下翻。
鴇公:“……”明白了,這鍾少爺的審美標準怕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漸漸的,冊子裏的兩個人身上衣衫越來越少,親的地方也越來越奇怪,做的事情也很奇怪。
鍾意本著不懂就問:“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福貴支起耳朵尖,再次偷偷描了一眼,就隻看到一個身材纖細的少年跨坐在另一個男子的身上,兩個人身上都光溜溜沒有一件衣服,臉頰騰的變成火爐。
對於鍾少爺異常清奇的審美標準,鴇公這會兒已經不對這位小祖宗抱有任何期待,一個連閨中小冊子都看不懂,可想知道人事方麵肯定也是一竅不通。
不過也正好,省的他還要多費一番口舌,“這個就是成親以後,也就是新婚之夜當天晚上要做的事兒。”
“原來新婚之夜還要做這個?怎麼這麼麻煩啊?”他還以為隻是多了一個人睡覺,做這些事兒不是耽誤他睡覺嘛。
“……”鴇公隻覺得腦門一陣疼,他還是第一回聽見有人嫌棄新婚之夜洞房麻煩的。
福貴期期艾艾紅著臉勸道:“少爺,要不、要不還是……不要成親了。”
“那不行,別人都成親了,就我沒有,他們肯定會背後笑話我。”他才不要和其他人類表現的不一樣,雖然麻煩點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可是、少爺……這事兒一看就羞死人。”福貴甩甩頭,趕緊將腦海中那些畫麵甩掉。
“這是敦倫之禮,少年及冠少女及笈,不論男女每個人都要經曆,天經地義!有什麼好羞的?”鴇公瞥了眼,“等你們自己經曆過,就知道這事的美妙了,個中樂趣遠比這書中畫的還要精彩。”
鍾意繼續往後麵翻著,臉不紅氣不喘,神色也異常平淡,就像是在看一副再正常不過的畫冊。
一本小冊子也不過幾十頁,很快便翻至最後一頁,鍾意托著下巴問鴇公,“一定要照著上麵的步驟來嗎?”
“少爺,你真的要……”
鴇公張口回答:“那是自然。”
鍾意聞言微微露出為難的臉色,“司榆,嗯……就是我的未婚夫他好像不太喜歡我親他,前麵那幾個步驟直接跳過不做行不行?”
鴇公也是一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點頭笑道:“行啊!前麵的這些步驟也隻是調情和前戲,鍾少爺你隻需要……”餘下的話,盡數耳語。
如此半個時辰後,鴇公目送馬車噠噠噠消失在胡同口,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心想總算是把這位鍾少爺給‘哄’走了,但願以後都不要在看到這位小祖宗。
好哄是好哄,但是也會心梗!
一個人影從南風館走出來,高大挺拔的身形,五官俊朗硬氣,就是額頭有些紅腫,莫名憑添幾分滑稽。
鴇公連忙笑臉相迎,“壯士!你都瞧見了吧,我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說的……那個解藥,是不是?”
蕭衝扔了一個瓷瓶過去,留下一句‘兌水口服’就匆匆離去。
他出來已經夠久,得趕緊回去和殿下彙報這個消息才是。馬不停蹄一路趕回去,蕭衝剛跨進院子,就看見他家殿下半坐在院子裏的水池石墩前,正興致勃勃看著的一群黃燦燦的小鴨在戲水。
時不時還拿手指戳一下,然後就能聽到小黃鴨嘎嘎的叫聲。看來殿下入鄉隨俗還挺適應,都學會自娛自樂逗鴨子了。
司榆聽到聲音後回頭,拍拍手站起來,“你今天一天都跑哪去哪裏了?”他找幾圈都沒看見人。
蕭衝將院子裏幾個伺候的丫環支到外麵去做事,指了指屋子裏麵。等殿下進屋後立馬關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