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榆有些不適的捂著鼻子,“有什麼事就直言,不要故弄玄虛?還有……你身上這是什麼怪味?”難聞又嗆人。
蕭衝低頭聞了聞身上,隻聞到一股脂粉香味,是挺嗆人的,趕緊離遠了幾步開口,“殿下,屬下今天去了南風館。”
南風館?那不是……
“你去那裏做甚?你離我再遠點。”
蕭衝見狀便道:“殿下稍等稍候片刻,屬下先去衝個涼。”
然後速度去衝洗一遍,將身上脂粉味衝洗掉,確定身上沒有任何異味之後才又進屋。
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道:“屬下今日一早就發現那刁民,就是鍾少爺跟前那個叫阿福的,屬下發現他一大早駕了一輛馬車鬼鬼祟祟的出門,就鑽進他的馬車底下一路悄悄尾隨。”
司榆:“說重點!”
“哦。屬下跟著他就去了南風館,悄悄潛進去才發現他是去給鍾少爺物色伺候的人,還有……問那方麵事的。”蕭衝拍了拍自己胸口,還好自己早上機靈跟了過去,不然吃虧的就是他家殿下了。
司榆擰緊眉,隻在意後頭聽到的那一句,“你說鍾意他去南風館是問、問……那事的?”
蕭衝一聽殿下口氣不對,心裏的話斟酌了又斟酌,確定無誤之後才開口,“不是!不是鍾少爺過去問的,是那個叫阿福的先去了一趟南風館,將那裏包了場,下午鍾少爺才過去。屬下估計是昨天鍾少爺在您這裏沒有得到答案,這才找去那裏問答案。”
“他竟然去那種地方?”司榆莫名就覺得心口升騰起一把無名火,咬牙問:“他有沒有碰哪裏的小倌?”
蕭衝懵了一下,然後突然就笑了,“殿下,你想哪裏去了?鍾少爺隻是去問問,而且你不知道鍾少爺他可有趣了,他和殿下您一樣嫌棄那些郎君身上脂粉味重,甚至,甚至哈哈……”
回想起今日在南風樓閣樓之上瞧見的全過程,蕭衝憋不住直接就笑了,“殿下你是沒瞧見哈,鍾少爺真的是太有趣了,他、哈哈哈……他把那些郎君一個個都從頭到尾都數落了一遍,不是嫌棄這個太矮就是嫌棄那個太瘦,嬌嬌弱弱一點兒男子氣概都沒有,都長的好醜!”
“這還不止呢,鍾少爺他前腳誇那些郎君長的醜,後腳就可勁誇殿下你長的好,順帶還批評了那個叫阿福,說他眼光不行,這樣的郎君白送他都不要。”說著又是一長串的哈哈笑。
司榆:“很好笑嗎?”
蕭衝頃刻止住笑聲,端正表情正色道:“殿下請放心,屬下已經敲打過那群人,斷不會讓殿下吃虧的。”
“吃虧?”不是很理解蕭衝突然說的這一句,他吃什麼虧?
“就是咳、洞房花燭夜……殿下。”蕭衝盡量以平穩的聲音回答。
司榆怔了片刻,不知想到什麼臉色微紅,“你做了什麼?”
“喂他們吃了點軟骨散之類的麻藥,騙他們說是毒藥,那群人為了保命自然是照著屬下的意思去說話。”他家殿下怎麼說也是皇子龍孫,即便現在迫於形勢要下嫁,但是怎麼著也不能屈居人下。
司榆半信將疑:“鍾意他會信?”
蕭衝說的一臉篤定,“那主仆兩個對此房中之事一竅不通,肯定是信的!若是新婚之夜當天晚上鍾少爺想於您、那個……洞房,殿下不必擔心自己會是下麵那個。”
“你考慮的倒是周全。”眼看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他也正愁怎麼把新婚之夜糊弄過去,沒想到今日他的下屬就帶來了好消息。
“鍾少爺武藝高強,若是不出此下策殿下肯定就會是……屬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家殿下迫於鍾少爺的武力不得不下嫁,若是再失了清白……他也不用回元都,直接抹了脖子謝罪比較痛快。
“對了,殿下……嗯、嗯咳……這個給你。”蕭衝神情有些扭捏從懷裏掏出一個牛皮紙包,“我想著殿下日後應該能用上,所以就特意拿了幾本回來。”
司榆拆開,隻見裏麵是幾本巴掌大的小冊子,隨手拿起一本,封麵畫著兩個男子,一高一瘦,姿勢很是曖昧的抱在一起。
看著下屬不太自然的神色,隱隱猜到了什麼,“春宮圖?”
蕭衝一呆,“啊,是!”
司榆翻看了過後便匆匆合上小冊子,“先……收起來吧。”
蕭衝將小冊子重新包好收起來,回頭就看見他家殿下正準備出門,“殿下,你去哪兒?”
司榆勾唇一笑,“當然……是去看我那好未婚夫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