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堂三人趕到的時候,黃柑柑正在津津有味的觀戰。不得不說,褚修竹的劍意果決,出招利落,打架確是一把好手。而旁邊的包一心就太不夠看了,完全是在亂揮一氣,被動挨打。
執法堂執事趙子安,看著場中情景,不由眉頭緊皺。這幾位可不是什麼低階弟子,打鬥起來也頗有威勢,周圍已經吸引了不少人圍觀。為了防止事情繼續鬧大,趙子安不得不指派隨行的兩位執法堂弟子,去驅散聚集在此地圍觀的眾人,隨後又運起靈力,高聲朝混戰中的幾人喝道:“執法堂趙子安,望各位同門速速休戰。宗門內,非演武場眾弟子不得鬥法。還請諸位莫要衝動行事,執法堂秉公任直,定能給各位一個合理的交代。”
聽到執法堂的執事已到,場中酣戰的眾人才收了手,分左右各站一方,黃柑柑正好站到了中間的位置。裴桓悄悄的在她身後拉了拉她的衣袖,低聲問道:“出了什麼事?”黃柑柑輕歎一口氣:“小孩兒沒娘,說來話長。”複又悄悄傳音給他:“裴師伯不必擔心。”
心裏稍安的裴桓又回到了包一心他們身邊站定,儼然一副帶孩子的家長姿態。而另一位雲闕峰的長老則站在了褚修竹身前,眼神不滿的望著站在對麵的展昭:“展師侄,這是要向著外人的意思嗎?”
展昭還未回答,衛婉婉輕哼一聲,搶先說道:“長老有所不知,這些人就是展師姐帶來的,她自然要站在自己人身邊。”
展昭看都不看衛婉婉一眼,朝著雲闕峰長老微微一拜:“乘風長老說笑了,我今日不看關係,隻論是非。”
“說得好,這也正是我們執法堂的作風。”趙子安讚賞的看了展昭一眼,隨後朝著雲闕峰長老略一拱手:“這位想必是雲闕峰的乘風長老吧,是非曲直還不曾有論斷,站在什麼地方不過是個位置而已,長老要教訓小輩,您私下怎麼說是你們雲闕峰的事,但現在,還是先解決眼前之事的好。”
說完,轉身看著黃柑柑,問道:“這位師侄,可是你向執法堂傳的消息?”
黃柑柑朝趙子安報了抱拳:“趙師叔,在下是禦丹峰弟子,黃柑柑。因能力有限攔不住眾位師叔師伯,不得已求助執法堂出手,望師叔見諒。”
趙子安擺擺手:“沒什麼,這本就是執法堂的職責。既是你事先傳來的消息,那就由你先來說說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還不待黃柑柑開口,衛婉婉輕嗤一聲:“她和展師姐他們是一夥兒的,讓她來說,怕是有失偏頗。”
黃柑柑看了衛婉婉一眼,神色自若的對趙子安說道:“趙師叔,弟子相信執法堂行事公正,定然不會偏聽偏信,早說晚說也沒什麼關係。既然這位衛師叔想要先說,那晚輩遲些說話也無妨。
趙子安點點頭,轉身皺眉朝衛婉婉抬了一下手腕:“既然衛師妹覺得讓她先說有失公允,那你就先來說說看吧。”
衛婉婉憤恨的瞪了黃柑柑一眼,向趙子安解釋:“趙師兄誤會了,我並非…
“衛師妹是想要和咱們在這兒聊天嗎?”裴桓打斷了衛婉婉的話,頗為不耐的問道:“你既不同意黃師侄先說,自己又婆婆媽媽的不願說,合著我們整個宗門都要配合你不成?”
桑念瞧了一眼趙子安,冷哼一聲:“衛師姐這是不把執法堂放在眼裏嗎?”
“真當在自己家呢,想幹嘛幹嘛?”包一心接著桑念的話說道。
乘風長老麵色不虞的看了對麵眾人一眼,朝衛婉婉訓斥:“我雲闕峰不是任人放肆之地,讓你說你就說,吞吞吐吐幹嘛!”
衛婉婉緊了緊自己的拳頭,隨後臉上掛著為難的神情,解釋道:“乘風長老,趙師兄,諸位有所不知,並非是我不願說,隻是此事涉及展師姐私事,我是怕落了她的顏麵。”